翌日清晨，杨小晚煮了青菜粥和茶叶蛋，炒上一盘青椒肉，再从坛子里取出咸菜切丝，摆好碗筷。

做完这些后，仍不见韩少蕴的身影。

正准备去西屋寻人，就见他慢吞吞过来了。

容色暗淡，眼下一圈青紫，这些都在说明，韩少蕴昨晚并没有睡好。

杨小晚有点想不通，“你还认床吗？”

“……”韩少蕴正欲说话，喉咙先不受控制地咳起来。

他执袖遮面，身子随咳嗽打颤，浑似一个柔弱的病美人。

杨小晚连忙把他拉进温暖的厨房里，“你昨晚没去西屋睡？”

韩少蕴摇摇头，“去了……咳……那边的炕也是坏的……烧过之后烟全堵在房间里……后半夜就没烧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杨小晚蹙眉，这下雪天的，没有热气人怎么受得了？

“我怕吵醒你。”

“……所以你就傻乎乎的冷了一个晚上？”

杨小晚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

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睡一张床很正常，更何况是这么特殊的情况。

不过前提是纯盖棉被就好。

韩少蕴被斥，低头不语。

见状，杨小晚一屁股坐下，“先吃饭吧，待会儿自己抓药吃，我去找人来修炕。”

“……”好冷漠。

韩少蕴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屋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杨小晚深浅不一踩进雪地里，寻村里会做土炕的老人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