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炉下是一身藕粉色的长裙,如同开在淤泥里的荷花。
……
吃过早饭,岸芷命若春去马车里取出棋盘,摆在正屋炕上的小桌子。
还有四坛酒,却被韩少蕴一句无奈的“小晚不让喝”给拦下了。
“为什么?”岸芷问。
韩少蕴没回答,只是摇头,毕竟原因是那般的……暧昧。
见状,岸芷不再追问,只道:“这棋盘是奴婢献给爷的新年贺礼,小晚姑娘也来下一局吧?”
她一副欣然邀请的模样,还吩咐若春去收拾碗筷,让杨小晚空出时间来。
但村里的小丫头哪里会这种东西?这句话摆明是来恶心人的。
杨小晚懒于应付,“我不会。”
“这……”岸芷神色微讶,继而略带歉疚的说:“抱歉小晚姑娘,我还以为爷教过你,才……”
她没有忘记昨天韩少蕴的警告,但她还是想赌,赌自己和杨小晚在韩少蕴心中的份量。
她不相信,八年来的情谊,不敌半年的相处。
但这次,她输赢难辨。
只听韩少蕴道:“东西我收下了,小晚有兴趣吗?要是想学,我现在教你。”
在他眼中,小晚是个好学之人,全赖于她之前捧着枯燥乏味的医书,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而且她学东西很快,是个难得的可塑之才。
“这就不必了,你们下你们的,我还要去清理院子。”
他们之间的事,杨小晚并不想过多掺合。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韩少蕴深感无奈。
“爷……”岸芷小心翼翼的叫着。
韩少蕴收回视线,淡道:“开始吧,三局两胜,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请求,若是你输了,便择良木而栖。”
岸芷微怔。
她明白了,这是韩爷下的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