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蕴眸光闪烁，在二人之间流转。

孙鳏夫面上有些尴尬，刚想如实回答，就被杨小晚一句“没什么”搪塞过去。

韩少蕴沉默着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孙鳏夫坐了牛车回村，一路上闻着卤肉的香气，没忍住拿出几块来吃，好吃得快哭出来。

小晚嫁了个有钱男人，出手也阔绰不少，真好，可他心里不免有一丝惆怅。

韩少蕴和杨小晚打马回村，快孙鳏夫一步。

先是去了一趟沈婆婆那儿，给出半斤卤肉，外加两双棉鞋。

后又拜访了村长家，再分出一斤，还送了一匹布，料子也是上好的。

村长惶惶不敢收。

杨小晚道：“多亏了村长这些时日的照顾，今天刚好去镇上买东西，就捎了些过来感谢。”

村长拿眼去看韩少蕴的眼色。

韩少蕴抿嘴一笑，“收下吧，小晚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就谢谢韩公子啦！”早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陈婆子走过来，拿走了东西，心里十分满意，觉得小晚懂事了，会做人。

村长将两人留下来吃了顿晚饭，出门的时候，韩少蕴看见几个小孩蹲在路边玩，顺手掏出一把糖果。

“要吃糖吗？可甜了。”他招呼道。

可那群孩子看见他，脸色大变，继而一哄而散，嘴里还喊着“魔鬼”等字眼。

“……”

韩少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向杨小晚征询：“我有那么可怕吗？”

杨小晚不置可否，应该是上回白梅和周氏举报未果，从而散出去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