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蕴笑称：“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毕竟是夫妻。

杨小晚没有反驳，想了想，她说：“祠堂内发生的事，其实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嗯。”韩少蕴并不意外。

“需要我解释吗？”

“为什么这么问？”

“……”

杨小晚沉默片刻，道：“因为我觉得，你对我好，我不该有所隐瞒，而是要让你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具躯壳里装着什么样的灵魂？

她想，应该是有仇必报，而且睚眦必报的那种。

韩少蕴忽然顿住脚步，双目直视着她，七分探寻，三分揣摩。

杨小晚任凭他打量，只因她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值得觊觎的东西，所以无需隐藏。

似乎看出了她的有恃无恐，韩少蕴微微一笑，“你从来都不过问我的事情，那么我也不会插手你的事，只不过……”

他欲言又止，杨小晚以为有条件，追问：“不过什么？”

韩少蕴忽而轻声道：“今后遇到了麻烦，不用刻意瞒着我，你需要任何帮助，我都会尽全力帮你。”

柔柔的嗓音仿佛在杨小晚心间化开，变成一股暖流，包裹着心房。

一直以来，她都是孤军奋战，炮火自己扛，伤口自己舔。

如今身后忽然多出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让她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但很快，她就清醒过来。

韩少蕴是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的人，并非不值得依靠，而是不能依靠。

所以她的回答也只是平淡的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