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选择”,戳到了景贵妃的痛处。
她就是因为身不由己,无法选择,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景贵妃冷冷地盯着杨小晚,说:“你自以为很了解祁王吗?你在这里大言不惭,指责祁王的母妃,以为是在维护他,实则是败坏他的名声,让他左右为难!你才是最可耻的那一个!”
杨小晚笑了,比她还要冷,“你是皇上的人,可一字一句都是在为祁王着想,什么意思?”
景贵妃大叫一声:“胡说!我是在替太妃娘娘考虑,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边,贵太妃拍案而起,“够了!哀家见不得这样的儿媳妇,就算皇上来了,哀家也不会答应!”
“我的媳妇,除了我,谁也不能决定。”
一道微微透着虚弱、却坚定无比的声音传进仁寿宫偏殿,先声夺人。
韩少蕴的步伐不紧不慢。
杨小晚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飘香。
她有些木然地站在那里,垂下眼帘,韩少蕴的那句话在她心里激荡着什么,她强压下那股悸动,不去回想。
可不管她怎么回避,还是注意到了视野中出现的月牙白的长袍,随着他的走动而飘动,随着他的驻足而停摆。
他站在了自己身边。
听见他咳了两声,恭敬又冷漠地说:“这十多年来母妃都是任儿子自生自灭,儿子在外面逍遥惯了,一回来听母妃这不行那不行的,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放肆!”
贵太妃拍着茶几,震得瓷杯哐当作响,“你这是大逆不道!”
韩少蕴笑了笑,“反正我一世英名,就算传出个不孝不敬的骂名也没什么,一物抵一物,听上去倒像个实实在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