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那些铺垫,韩馥羽想否定也难,遂道:“古往今来,哪户人家不是一夫多妻?”
“这么说,要是顾琦找了别的女人,你也不生气?”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韩馥羽仔细地想了想,说:“我是公主,他要是敢背着我见别的女人,我、我就把他杀了!”
说的好像顾琦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
不过确实如她所说,她是公主,有权力这么做。
杨小晚语气冷了几分:“你时时强调你父皇跟母后相敬如宾,却把顾琦看作蚂蚁一般渺小,对他没有一点尊重可言。恕我直言,你就算是公主,也不配跟顾琦站在一起。”
韩馥羽顿时愣住了。
她望着杨小晚,眸中闪动着震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要用地位施压,又听到她说:
“如果你不改变这种观念,就不要去祸害顾琦,老老实实嫁给你父皇给你安排的贵族子弟,毕竟,那样的人跟你才是同类。”
说完,杨小晚便先行离开了。
韩馥羽想大喊一声“站住”,可“同类人”这三个字就像是鱼刺,卡在她喉咙里,让她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临近午时,阳光正烈,光线照得人头晕眼花,浑身燥热难耐。
韩馥羽闷闷地走回自己的寝宫,梳妆盒里放着杨小晚早就卸下来的头饰,看样子,她应该是回长生殿了。
她没换掉正装,命宫女摆些冰块在身边,手里握着一块,冰凉穿过指尖透到了心里。
下午,顾琦入宫呈报国子监改革的事宜。
韩馥羽早就用金珠收买了皇上跟前的内侍,但凡顾琦入宫都要通报给她。
当时徐公公笑眯眯地收下了金珠,但转头就跟皇上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