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晚刚动了动嘴唇。
那边,皇上反而担心她不识好歹,立马大喝一声:“来人,把她给朕带下去!”
…
“祁王到——”
随着一声,旁边的窗棂上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韩少蕴踏进了仁寿宫的殿门。
殿内没有杨小晚的身影,唯有上座端坐着的贵太妃,以及那日去过祁王府的吕雪鸢。
韩少蕴焦急地问:“小晚呢?”
贵太妃拧眉,不冷不淡地说:“不是说身子不好,快死了么?”
若非当初外面流言传的热烈,说祁王命数已尽,她也不会急不择途地将韩烽过继到自己名下,落入她儿子设下的陷阱。
如今韩烽已经十四岁,明年十五就要去封地驻守,她也就没了留在权力中心的理由。
知道贵太妃在吊着自己,韩少蕴暂且压下焦灼,低眉敛目,行了个恭敬的礼,“让母妃担忧,儿臣罪该万死。”
贵太妃没说话,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静。
韩少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高挑瘦弱的身子微微弓起,一身华丽的服饰显得有些沉重,那张惨白的脸更衬得人不胜衣。
尤其是低垂的眉目里,微微带着哀伤。
“太妃娘娘,还是先让表哥起来吧。”吕雪鸢关切地提醒了一句。
贵太妃这才抬了抬手:“平身吧。”
韩少蕴直起身,第一句便是:“母妃把小晚带去了哪里?”
贵太妃满目复杂地看着他。
这孩子的模样跟她很像,找不到一点先帝的影子,原以为像他们这样最相像又最亲近的两个人,应该是心连心的。
可事与愿违。
“若非哀家今日把人请来了,你是不是还要躲着哀家这个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