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亦沉默了良久,最后吐出一口酒气:“我心中有朱砂痣。”
杨小晚一忍再忍,终于忍住了抽他的冲动。
“在千灯镇的时候为什么不挑明?”
“我以为她只是图一时新鲜,毕竟千灯镇那么多男人追求她,或许没几天就把我忘了,与其说出来造成尴尬,倒不如避着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邵子亦摇头晃脑,“哦对,叫时间会消磨一切,等消磨完了,或许我们还是朋友,实不相瞒,我还挺乐意交她这个朋友的。”
“你对她好,就只是因为想跟她做朋友?”
“嗯。”
“你简直有病!”
杨小晚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连她都看得出来,岸芷对感情有多么的执着。
能一直跟随着韩少蕴,从洛阳到凉州,不离不弃,纵使韩少蕴命不久矣,也从未放弃跟随。
而邵子亦呢?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就应该把话说清楚,而不是抱着维持友情的想法对岸芷好,让她误会!
原地,邵子亦眯着迷醉的凤眼,捡回酒壶。
眉目间一片倦意。
他有病吗?
算了,她说是就是吧。
…
因着祁王失踪,洛阳城门检查的颇为仔细。
守城的官兵挨个搜查放行,到了岸芷这儿,官兵看了好几眼,车夫不自觉地挡了一下。
官兵挑眉,“美人在外奔波,丈夫不心疼?”说着看向车夫。
车夫哈腰,“小的只是姑娘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