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问了千重,千重硬着头皮说祁王呆在宫里心中不痛快,被罚在暴雨中跪了两日。
直到韩少蕴醒来后才解刑。
然而韩少蕴无论如何都不肯明说心结之事。
此时此刻也是一样。
他作出一副无聊懒散的样子,“我快闷死在宫里了,想出去。”
皇上道:“你的病还没好。”
韩少蕴自嘲一笑:“这病好不了的。”
顿了顿,皇上站了起来,一身明黄长袍气势如虹,走向床边,“留在这里,你起码可以多活一日。”
只要弟弟能活着,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这是他欠他的。
韩少蕴露出一抹苦笑,“我这是被禁足了么?”
皇上俯视他,面无表情,“你可以这么理解。”
韩少蕴挪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长生殿。
没有外人后,韩少蕴唤来千重,眉宇间透出一丝病态的疲,“派出去找小晚的人可曾被发现?”
“未曾,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对外宣称是给您找治病的药,所以没人察觉。”
“是啊……我的心药……”韩少蕴喃喃低语。
千重亲眼目睹了祁王这些日子的状态,心有不忍,“属下斗胆,夫人跟在您身边不到三年,您何苦对她在意至此?”
“何苦?”韩少蕴笑,脑海中填满了与杨小晚在一起的画面,笑容添了几分红尘味。
须臾,他说:“你还记得我发病的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