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杨小晚浅浅叹息。
听到她们的对话,邵子亦提了一壶酒,“屋里热,我去吹吹风。”然后落荒而逃。
顾琦低低念了一句:“无情不似多情苦。”声音犹如空谷传来的风。
“那倒未必。”韩少蕴幽幽地说,却没解释是什么未必。
顿了顿,他道:“顾兄今年要参加科举?”
顾琦点头。
白忆瑶像炫耀自家弟弟般,“他现在已是秀才,准备参加明年的乡试,考过之后便能封官了。”
闻言,顾琦依旧没什么表情,他能感觉的出来,乡试对韩少蕴来说不值一提。
果然,下一刻就听韩少蕴说:“考过乡试只是举人,要考过会试才能登上殿堂。”
白忆瑶不允许“自家孩子”被贬低,补充道:“顾琦也说过,今后科考非要向着状元不可!”
然后把许和朔来找茬的那日,顾琦立志的事情说了说。
“是么?”韩少蕴看向顾琦,目光幽深。
有志气不丢脸,顾琦抿着嘴,郑重地点头。
韩少蕴笑着拱手:“青年才俊有骨气,在下甚是敬佩。”
顾琦回了一礼,背脊却是笔直的,“不敢当,韩公子出尘脱俗,顾某自惭形秽。”
韩少蕴眉眼盈盈,颇有几分得意地看向杨小晚,好似在求她的夸奖。
杨小晚埋汰道:“山野莽夫而已。”
韩少蕴无奈失笑。
他一身霜色长衫,散发着似有似无的薰香,腰间一枚鱼形玉佩,犹如月下仙人之姿,寻常人会用“出尘隐士”这个词,就她,说什么山野莽夫?
带着浅笑,韩少蕴重新看向顾琦,“有志气者有自信,不如这样,我寻个人举荐你直接参加会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