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入狱,就把我叫过去管理铺子,等他被放出来,再让我拱手退出,许家把我当作什么了?好比小晚说过的那个词,工具人,呵,真够贴切的。”许和畅冷笑。
白忆瑶捏紧了他的手,他这个样子,不免让她有些心慌,“你很好,你爹看不到是他的损失,别生气。”
许和畅恢复温润的笑,“你说的没错,我就喜欢你慧眼识珠。”
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夸自己?白忆瑶腹诽。
过了一会儿,许和畅微微叹气,“就是苦了你,如今还跟我挤在那一进的房子里,不然在许府,你就是少奶奶的命。”
白忆瑶嘟囔:“什么少奶奶的命,我还不稀罕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儿都好。”
另一边,许府。
许老爷年事已高,被二儿子气过之后,一下子瘫在老爷椅上,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身边的贵妇不停地给他捶捶背,揉揉腿,说些体己的话让他宽心。
半晌,许老爷吐出一口浊气,“我之前……是不是都做错了?”
有句话形容他很贴切: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以往大儿子对二儿子做的那些手段,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到他面前就行,那样他的晚年就是太平的。
老了就求个家庭和睦,哪怕只是表面也好。
不曾想,他一味的不管事,却变成了一种放纵,让大儿子犯下这种大错,也失去了二儿子的心。
贵妇捶背的手一顿,谄笑道:“老爷也知道畅儿那个孩子,但凡拿定了主意,就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不是老爷的问题,只是那孩子太倔,但倔也有倔的弱点,就是吃软不吃硬,老爷与其打压他,不如多帮衬他,他孝心在,自然会回来的。”
…
等许和畅和白忆瑶赶到落园的时候,厨房已经开始生火了。
杨小晚力气大,擀出来的饺子皮筋道有弹性,薄而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