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畅救下的男人在医馆里躺了一天一夜,终于在这日晌午醒了过来。
经过治疗,男人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慢慢地能走路,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听小儿子说了昏迷之后的事,他强撑着身体,面向许和畅跪下,“宏儿,快给这位公子磕头谢恩,我们遇见大好人了!”
许和畅连忙搀扶他,“不必多礼,你有伤在身,需要好好休息。”
三四十岁的老男人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多谢公子……”
之后,许和畅让小厮把他扶上马车,送回鸿福客栈休息。
在客栈喝了粥,男人的精神好了许多,许和畅这才问:“你们到底犯了什么错,那户家主要这么对待你们?”
男人抚摸着小儿子的脑袋,叹了口气,“鄙姓皮,还有一个大儿子,在胡家少爷的身边做小厮,前些日子他跟少爷外出,犯了事,连累得少爷也被抓了起来,胡夫人就把我们一家都打杀出府,还有贱内,说是被卖到了下处……”
说到这里,男人声音开始哽咽,隐约带着哭腔。
下处已说委婉的说法,实则就是窑子,比青楼还要低贱下流的地方。
许和畅也忍不住叹气,心情颇为沉重,“我找人帮你打听打听吧,看能不能把你娘子赎出来。”
男人惊愕抬头,眼球布满了红血丝,“公子为何这么帮我?”
许和畅淡笑着没说话,一旁的小厮开口:“我家公子就是心地善良,千灯镇响当当的大善人,帮过的人不计其数,你见怪不怪吧。”
“千灯镇?”男人惊诧,叫了一声。
小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千灯镇怎么了?”
“我……我那个大儿子,就是在千灯镇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