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就算是庶出,那也是许家的主子,一个奴仆当众贬低自家主子,那才叫放肆!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顾琦幽幽地说,言语透露出不屑与他说话的轻蔑。
许和朔眯起眼睛,阴沉道:“认识几个字就自以为了不起了?”
白忆瑶护短,“顾琦是秀才。”
士农工商,士人的地位最高,商贾地位最低,而且秀才要是再考,中了举人便能封官。
许和朔惊讶,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在确定对方还只是一个穷酸书生后,他不屑道:“呵,三年一次的科举好比大浪淘沙,是金子还是沙石还不一定呢!”
顾琦不卑不亢,“我非金子也非沙石,而是堂堂正正的人。”然后反问:“你是什么东西?”
被暗骂成“东西”,许和朔双目喷火,抬起巴掌就朝顾琦挥去。
“小心!”白忆瑶惊叫。
杨小晚抓起两个核桃,一个掷向许和朔的手肘,一个击向他的膝盖。
许和朔痛呼,身体歪了下去。
“大少爷!”小厮眼疾手快,连忙托住他。
杨小晚站起身来,手里拈着从白忆瑶那里拿来的针,一步步朝许和朔走去。
“在我落园动手的人只有一个下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你要是不怕死,尽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