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欧阳丞带着一系列的情报返回泊城,呈给上首的凉州太守——欧阳捷。
“爹,恕孩儿愚昧,如今昱朝正是用到祁王之时,为何皇帝还放任他到这种小地方幽居?”欧阳丞问。
欧阳捷看完他上书的内容,嗤笑一声:“孺子不可教也,让你去查探消息,结果你什么都没查清楚,还有脸回来问我?”
欧阳丞一噎,没再说话。
忽而,欧阳捷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闪过一道寒芒,“不过,蠢材也有蠢材的眼光,祁王在千灯镇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从另一方面可以说明,他与皇帝之间已无信任可言!”
欧阳丞震了震,他想起一个传闻。
当年祁王将越军赶出昱朝,逼得他们不敢再犯,战事停歇后,云南的驻军——萧家军是祁王推荐,驻守边境渝城的将军是他的得力干将,凉州当初也因为他投诚。
祁王有心在云南称帝的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种声音在朝堂上愈演愈烈。
当时的皇帝才登基没多久,朝中根基不稳,天下还未收拢,自然忌惮这种声音。
于是新帝骗取了祁王的信任,暗中投毒。
不过也有人说是蛮夷使的阴谋诡计。
如今听欧阳捷这么一说,此毒应该源于前者。
欧阳捷继续道:“既然没有了信任,祁王便不会再为皇帝效劳,如今他出现在最靠近云南的凉州,必定有其他企图。”
“莫非祁王真的动了异心?”欧阳丞不禁有些怀疑。
从他的观察来看,祁王身上的气息太过云淡风轻,不见利欲,不见野心,根本不像是会夺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