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晚写完文书,交给张叔后又叮嘱了几句,就看见许久没来逸香轩的许和畅破天荒地走了进来。
他无精打采,脸上还有两三块乌青,胡渣露出来几寸,面相看起来比以往颓废许多。
一进门,他就瘫倒在老爷椅上。
杨小晚皱了皱眉,“你跟忆瑶还没说明白?我看她不像是那么狠心的人。”
前天晚上许和畅赖在本草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还以为他把自己整成了那副模样,菩萨心肠的白忆瑶肯定拒绝不了,可现在他露出这种表情,估计悬。
许和畅简单地把去本草堂之前和之后的经过说了说,尔后叹了口气,“瑶瑶说要想想,可这一想就是两天,到现在还没给我回复,我真怕她这么说是为了拖延时间。”
“的确。”
脑子一热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可一旦冷静下来,就会思前想后,停滞或退缩。
杨小晚虽然是个局外人,但见证过许和畅与白忆瑶的感情后,也挺支持他们在一起的。
她说:“这个时候若不快刀斩乱麻,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你还是主动出击吧。”
许和畅一想也是,有句兵法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不能让白忆瑶多想,否则她越想越退缩就糟了!
他“哗——”地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灵光一现,“小晚,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
从一间位置隐秘的书房走出来,邵子亦收获颇丰,怀里抱了一堆书册,用布囊遮得严严实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买了什么。
他把书搬上马车,道:“去落园。”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停在落园门口,郑大娘一打开门,就看见嘴角噙着漫笑的邵子亦,眼尾扬起一丝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