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霜彻底失去知觉后，韩少蕴松开了她，站起身，瞳孔的猩红渐渐退了下去。

他没有发病，只是在吸收的时候，那种来自生命的快感会让他显现出这种疯狂的状态。

“你还好吧？”

见他一直维持着背对自己的站姿，杨小晚不由得担忧。

片刻后，韩少蕴回过头来，眸光一如初见时的澄澈空明，即使被她目睹过很多次发病的状态，他仍旧会下意识地回避这个话题。

“我没事。”

紧接着，韩少蕴唤来暗卫。

三四名暗卫掠进来，跪在地上，“爷有何吩咐？”

韩少蕴吐出一口寒气，“床拆了。”

收到命令后，几个护卫鱼贯而入，将床上如枯枝一般的锦霜押走，然后着手拆卸床板。

杨小晚嘴角抽搐了一下，至于嫌弃到这种地步么？

她向韩少蕴走去，顺便给护卫们让开一条路，问：“她死了？”

韩少蕴摇头，“还剩一口气。”然后补充：“留给岸芷审问用的。”

“……”

她想起了之前岸芷审问五煞阁前的跃跃欲试，估计这回够锦霜受的。

还打算问些什么，杨小晚忽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脚步也跟着踉跄了一下。

“当心。”韩少蕴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这才察觉到她体温有些烫，问：“哪里不舒服？”

杨小晚闭了闭眼睛，“头有些晕，可能是不小心吸入了迷药。”

然而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她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升高，好像有一丛火窜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