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武自从收到这份诏书,他就开始吃不下,睡不着的,每天都在想这些个事情,也就经常把底下的官员召集在一起讨论怎么应对这次朝廷的考核。
虽然朝廷对贵州这个大地方都任由之,放任的态度,那只是针对当地的土司,朝廷不会过多的干涉他们权力,从这点上就知道本地的土司的势力有多大,听说本地土司可以自立王法的同,名义上他们还是归整个月朝管,但实际上他们是自由的,朝廷有些事也无权干涉。
但对于在贵州任职的汉族官员来说,他们还是属于朝廷管辖的范围之内,所以朝廷的考核他们还是要听任的,因为他们的俸禄全都来自朝廷的发放。
县丞扶苏看着县令苏培武一脸的愁容,他也实在没有计谋了,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考核,是他们在座的人都没有想到的,这份诏书来得很突然,没人猜得透这次朝廷怎么突然对这个以前放任的小小铜铁县,这次这么认真了。
“大人,这事实在不易太着急,小心急火功心啊?有些事我们得从长计议啊?”
扶苏虽然现在没计可施展,但他这时也不忘安慰着苏培武。
苏培武歪坐在椅子上,他们已经针对这件事讨论了好些时日了,都没有进展,也没有人提出可以实施的有效方案出来,他现在正愁得心里发毛呢!
再一听扶苏这样说着,明面是安慰着他,实际上就是说他也没有办法,苏培武就更是火冒三丈。
“怎么不着急啊?你没看都火烧眉毛了吗?当真是要等到考核那天到来,我们都被下课,你才觉得要从长计议啊?”
苏培武没好气的喝斥着,脸上更是气得通红。
他看着下面的人,都耸拉着脑袋,也都不敢抬头看他,也不说话,就像每个人都是哑巴一样,因为他们商议的时间也坐得久了,苏培武这时把身子侧坐了一下,还是不舒服,反正就像屁股下有针刺着他一样,他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下面的人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只有坐地一旁的主薄庄之严这时正拿着手中的扇子漫不经心的扇着,他坐在那里,就好像这事跟他没有关系一样,悠闲自得。
苏培武看着就来气,他这边急得火烧眉毛了,但庄之严却这副模样,但他的火没有发出来,而是笑着脸对着庄之严说道。
“庄主薄,平时就数你的点子最多了,你对于这件事有何高见啊?”
苏培武几乎要弯着腰询问了,但这时的庄之严依然不紧不慢的,把手中的扇子合上,并道:“大人,这事就像扶县丞说的一样,不能着急,需要从长计议,朝廷这次突然对我们铜铁县要进行考核,也有一个时间期限的,只要在这个时间期限内完成都是可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