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温里会懂,没想到她平时插科打诨就算了,竟然不以为意地反问他要不要春宵一度。
她把自己当成哪种人了。
“温里,你不需要冒险,也不需要付出什么。”良久,就在温里兴致歇下一半时,厉南穆出声了,“这件事你就此收手,接下来我会调查。”
“”
这莫名被管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温里半眯起眼,眼底流转的精光带着危险,“厉南穆,我是在和你谈交易,我不需要你保护。”
如果不是想要切入线索更快一些,她根本不会和厉南穆交易。
让厉南穆继续留在北亭已经违背她的初衷了,她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那个幕后主使危险,厉南穆又何尝不危险
“哧——”跑车刹车突然被踩住,车子停下。
后面跟着的车因为前车突然停下险些撞了上来。
“你疯了?”温里不悦道,要不是后面的保镖眼疾手快,他们这辆车就要直接被撞上了好么?!
“里爷?”见温里停着没动,前面的小k透过对讲机询问。
温里见一脸阴鹜的厉南穆,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推门就要下车。
车队突然在环岛路上停下,而停在中央的跑车里,一股僵持的气氛弥漫开。
小k等人纷纷从车内探头,却都没人敢去问温里一声。
“厉南穆,你有病?”在大马路上随便停车,他不知道会造成多少意外么。
温里语气很冲,而某人的面色似乎比她更差。
活了两世,温里几乎没见过男人生气的样子。而现在,在跑车内的空气似乎被一点一滴挤压完,男人搭在方向盘的手往里收拢,手背上凸起青筋,眼底一片阴戾温里可以断定厉南穆是真的生气了。
不同于上回,这次厉南穆看向她的眸光都是冷的。
温里被盯得莫名其妙,心底也一阵无名火。
她难不成说错了?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不是么。交易是交易,在感情上你情我愿又是另一回事,厉南穆至于听到她说一句不要他保护就生气成这样么。
“温里。”
就在车内空气似乎被耗尽,温里觉得喉咙发干有些缺氧时,男人发声了。
厉南穆连名带姓喊自己名字的时候少,多数时候他都是以主人或者六小姐代替。自己的名字被他这么喊出来,温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真的急于和我撇清关系?”
他以为,昨晚自己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他以为,温里会真的考虑看看。
她不是多有耐心的人,也从不拖拉。可是对自己昨晚的问题,温里犹豫了。
她没说不行,也没说行,就给了自己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或许进入北亭接近温展的方式是错的,可他从不否认,进入北亭后对温里动了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温里哪里。
或许是她十三四时就对着自己吹了一个流氓口哨,那副目中无人的狂佞。或许是她在赛车场上千钧一发,为了保命不惜跳车的果敢。又或许是,她觉察到自己目的不纯对他流露出敌意的聪明
总之,他是对温里动了心。
活了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