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这次是直接两发子弹,子弹借着物体转动的同时,从一个栏板直接射穿到另一个上面,正中刚转过的透明球。
一次射穿四个。
“啪啪啪——”一阵掌声自身后响起。
温里放下枪,脸色并不好看,“现在能告诉我了?”
亏得她以前受过温家家法,区区对绑住的人开枪对她来说不过小意思。只是刚开过枪,温里的手还是烫得有些抖。
她不会轻易杀人,所以尽可能不让流弹飞溅。为了控制力道,她还扯到了右手的伤口。
“北爷啊,你这次可是找了个好人家。”谁料女人不紧不慢地先和顾北麟搭话。
温里阴鹜地看她,眼底的杀意一触即发。
“别啊里爷,你还没喝酒呢。来我这里哪能不喝酒——”没等女人说完,温里已经抄过刚放下的散枪,枪口抵住女人下颚,还带着开枪后的余温。
“想死?”
两个字,却胜过所有警告。
顾北麟在一旁看得勾起唇角,戏谑地看向女人,“怕了吧,你这个卖假酒的。”
酒爷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跳。她他妈都说过多少遍了,她没卖假酒!
“行吧行吧,把枪放下,咯着怪烫人的。”女人是真怕温里这种人。要是狠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和那个人还真是绝配。
一个狠一个损!
温里没顺着女人的话放下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好好好,我说,我说总行了吧?”酒爷举手投降。
从房间离开后,温里直接寒着脸往电梯走去。
此时她脑中很乱,一时没法消化女人刚和她说的消息。如果这个酒爷和厉南穆有关系,她是会为了保护厉南穆而把矛头引到别人身上。可是,作为地下龙头,这个女人哪里会不知道道上的规矩。
除非,自己一开始的调查线索就错了。
她不该只顺着厉南穆接近温家这点查起,应该另寻出路。
南门大桥上的意外,绝不仅仅是厉南穆主使!
温里的目光突然瞥到电梯的某处,烫金的按钮上写着zero。
零。
那个和温展做此次交接的头目。
---
刚才的房间内,那些被绑住的男人被一一放下,却没等他们再出声,保镖的棍棒已经落下。
一片痛苦呻吟中。酒爷坐在方桌上,她搭着一条腿,拿着高脚杯笑得格外放肆。
那些男人的痛吟在她耳边像是最好的音乐。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走入。
“你来了。”女人背对着来人,却说得格外自然。她仰头喝下最后一口红酒,脸上已经带了些微醺的醉意。
房内的光线并不亮堂,反倒是外面走廊照入的光,将男人的身影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