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去搜查的宫人,很快就回来了。
衣服抖落开来,已经干涸的血渍在白色的领口处洇开了一个个泥点儿般的印记。
“说,你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
将那沾了血的衣衫,狠狠甩在了那芙香的面前,景云谣盯着她的一双杏眸几乎要冒出火来:“是不是你杀了雪球儿?”
“不是我……”那芙香犹在咬牙争辩:“不是奴婢……”
只是这样的分辩,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尤为无力,不过困兽犹斗,垂死挣扎。
“你还敢狡辩!”
景云谣蓦地踏前一步,站到了她面前:“如果不是你,那地上的血,还有你衣服上的血,作何解释?”
芙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无法解释,也解释不出来,她没有想到地上的血迹和衣服上的血迹,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发现,她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还差凶器。”
谢久久突然道:“我一直在想,杀死雪球儿的凶器是什么?”
这个问题从看到雪球儿头上的伤口时,就在困扰着她,直到现在确定了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有什么东西是在花房里随处可见,用起来又最趁手的?”
谢久久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里零零散散堆着些锄头、铁锹之类的工具。
谢久久走了过去,在一众沾着花泥的工具中,那一柄洗得干干净净的锄头,显得尤为注目。
“你应该就是用这柄锄头将雪球儿打死的吧?”
谢久久将这最后一项证据摆在了那名唤芙香的宫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