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晾了她一会,才慢吞吞地接过了盛屹初手里的电话,露出了他轮廓分明的脸孔,眼眸漆黑,唇线紧闭,线条凌厉,透着
疏远的淡漠,他只看了镜头一眼,然后就低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他没有说话。
沈繁星正打算做早餐,她把手机立在了一旁,洗了洗手,拿出了刘奶奶准备好的食材,打算熬个粥。
盛司珩见她也不说话,抬眸看她正要做饭,轻嗤,她手艺也就那样,但让人莫名恼火的是,她都没给他做过几次饭,现在却要
给梁泽臣做饭。
镜头里的她站在老式的灶台前,晨光迤逦,从半开的窗户照了进来,她微微垂头,碎发自然垂落,蜷曲在耳侧,露出线条优美
的细长脖颈,微光照射下,她的肌肤白得不像真人。
她只穿着简单的连衣裙,透着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一种令人难以抵抗的温柔。
沈繁星回过头,唇角微微上翘,眼里盛着星光,声音温软:“你早上怎么没接我电话?”
盛司珩看着她的笑,微微晃神,他喉咙口微紧,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遭遇多少痛楚,永远都笑得像被人
呵护在手心,从没受过伤害的模样。
而他呢,阴翳、冷漠和高傲的自尊心是他的底色,他不可能笑得像她那样开心,却又嫉妒得发狂,甚至阴暗地想毁掉她这样灿
烂的笑容。
他对小月亮又何其不是这样。
他不需要可怜,既羡慕又厌烦她们活得就好像生活里没有一丝阴影,他内心深处藏着阴鸷的怪兽,强大又自卑。
他曾臣服在小月亮的脚下,甘愿为她奉献出一切,成为她的骑士。
不会再有别人了。
沈繁星见盛司珩不说话,阴沉着一张脸,以为他还在生气,生气她没跟他说一声,就回了老家。
她轻声开口:“早上我给你打电话了,但你没有接。”
“你打我就得接?”他语气淡漠。
沈繁星顿了顿,继续切菜,继续软声道:“没跟你说,是因为我在生气。”
盛司珩气极反笑,挑了下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生气。”他语气淡漠,“当盛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这一句话挺伤人的,他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睨着如同蝼蚁一样的她。
沈繁星浅浅呼吸,再开口嗓音软绵:“我现在不生气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盛司珩面无表情:“什么时候?”
“再过两三天。”
盛司珩漆黑的眼眸闪过了极深的暗色,他眉眼更冷,又听她好声地说道:“我已经跟部门请过假了。”
盛司珩的胸口里积攒着火焰,烧得他不舒服,他原本以为她明天就回来了。
沈繁星把米淘干净了,放进了锅里,她擦了擦素净的手,轻声说:“我和哥哥回来,是想带哥哥看看我从小生活的地方,也要带
他看看阿婆和妈妈,盛司珩你知道吗,村里面的枇杷都熟了,我小时候最喜欢摘枇杷吃了,这里就是我小时候住的家里。”
盛司珩眼眸沉沉,这是他所不熟悉的她。
她声音温柔,镜头晃了晃,她给他看厨房,外面却传来刘奶奶的嗓音:“繁星,你起了没,你小方哥回来了,他听到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