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在宴会上见过很多次池然,每一次她都让他印象深刻,要么纯得干净,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她靠在二楼的阳台,穿着
吊带裙,裙摆像夜晚沾满露水的花朵一样散开,露出她纤长优美的天鹅颈和细直的小腿,她微趴着,懒懒散散地往下看着,像
个误落凡尘的仙女;要么美得惊人,那次仍旧是在宴会,她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红酒杯,红裙黑发,姿态慵懒,眼
眸潋滟迷离,她笑得妩媚,却没人敢上去搭讪,因为谁都忌惮池家两位公子,她的哥哥。
更何况,在一个圈子里的,大多都知道哪些女人碰不得,池然正是一个。
只是,近几年她的名声变得有些混乱,她是艺术家,在国际上已经办了多个颇有声誉的画展,但很多流言都说她已经被沾染上
了艺术圈的混乱风气,传闻她的创作灵感是男人,男人才能给她带来激情,她喜欢并且擅长画男人的身体,还说她换男人就跟
换衣服一样频繁,她画过多少幅画,她就有过多少男人。
宋砚还听说,她之所以前几年一直在国外,其实是被池家放逐,因为她和自己的两个哥哥都太过亲密,惹怒了家主。
如果不是沈繁星提起,他都不知道,这个曾经的江城第一千金回来了。
宋砚回过神,对沈繁星道:“池然不会是你和阿珩的阻碍,温瑜和陆家的女儿才是。”
陆家的女儿?沈繁星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因为宋砚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传闻中那个陆家的私生女,她一时
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起。
宋砚又发消息道:“阿珩似乎对陆家的女儿还挺上心的,一起逛街、吃路边摊、还一起送初初上学。”
沈繁星回想这些事情,原来这些就是别人眼中的上心么?但她身处其中,却能感觉到,盛司珩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顶多比别
的女人,多了几分特殊。
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压下胸口的郁气。
她又想起早上遇到的那个池家大小姐,她其实很羡慕,池家大小姐看起来就很自信,就是个在爱中被宠爱长大的女孩,活得自
在又张扬。
她曾和盛司珩订过婚,盛司珩喜欢过她么?
盛司珩临时需要出差,沈繁星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面,只有特助传话,说是盛总要她好好照顾盛屹初。
沈繁星跟在盛司珩身边工作这么久,其实她一直都能感受到盛司珩工作有多忙,毕竟他一个人要管这么大的集团,涉及各行业
的方方面面,甚至在很多领域,盛氏集团都是行业巨头,他肩上的责任太重了,只是,她也忍不住心疼她的初初,他从小就没
有妈妈在身边,而他的爸爸能给他的关心和爱又格外有限,甚至隐隐间将他失去心爱人的痛苦施压在了初初的身上。
沈繁星见到从幼儿园里出来,朝她走过来的初初,心弦被轻轻一扯,有些心疼,她越发地坚定她要陪在他身边的念头,她心里
柔软得不行,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施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