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沈繁星只能庆幸,盛司珩马上就要去出差了,她不用在尴尬期还没过去的时候见到他,当然,她又觉得是她太小题大做了,她
又不是什么都没穿,还有浴巾呢,就当她是穿着一条抹胸小短裙就好了。
她拍了拍自己烫得吓人的脸,再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她都打算追求盛司珩了,就当刚刚是她的追求新策略好了。
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沈繁星吓了一跳。
“穿好衣服了么?”
盛司珩的嗓音低沉沙哑又醇厚,她听得脸颊越发的烫,绯红蔓延,她慌乱地应了声:“等一下。”
她的声音紧促又着急,然后,她又听到了男人低沉的笑声,她咬住下唇,深呼吸,快速地裹上了她的羽绒服大外套,她光脚走
了过去,打开了门,她抬起眼眸,看向了站立在门口的盛司珩,她控制自己别胡思乱想,强自镇定,问他:“还有什么事情么?
盛司珩眉眼淡漠,静静地看着她,他垂下眼眸,他低沉地开口:“你只有这件外套?嗯?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家苛待了你。”
沈繁星没有立马回话,她一想到自己里面还是穿着浴巾,就有些手足无措,她默了默,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盛司珩沉默了下,淡淡的眸光往下,睨着她露出的一截白皙小腿,她的脚踝很漂亮,骨节分明,细小得仿佛他的手能一下捏住
两个,她光着脚,白嫩的脚丫映衬着深色的地板,色彩对比强烈,衬得她的脚白得不像是真人。
她像是有些不安,那白嫩可爱的脚趾头翘了起来,又俯了下去,她的脚也很小。
他墨色的瞳眸微动,喉结也上下滚了下,但清隽冷冽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动,依旧是那样的沉静冷漠,他嗓音淡淡:“
我明天出差,你明天下班后,早点回去陪初初。”
沈繁星点了点头。
盛司珩又睨了她半晌,慢慢地抬起了手,他修长的手指倏然刮了下她的脸颊,她脸上黑漆漆的面膜,被他弄掉了些。
她下意识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步,微微踉跄,睁大了瞳眸,盯着面前的盛司珩。
盛司珩垂眸看了眼他手上沾染上的面膜,半晌,什么也没说,神情淡淡地又去碰她的袖子。
沈繁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就要摆出防御的姿态。
盛司珩淡声轻嗤,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嫌弃地把沾染上的黑色面膜,糊在她的衣服上,他全程面无表情,而她的羽绒服袖子又粘
又脏。
沈繁星所有的羞涩和慌张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她也面无表情。
狗男人。
她深呼吸,维持着基本的假笑:“盛总,您在做什么?”
盛司珩情绪丝毫未变,嗓音寡淡得有些冷漠:“擦手,把这件羽绒服扔了,找陈助报销。”
沈繁星:“……”明明是他自己要去碰她的黑泥面膜,现在又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给谁看……
盛司珩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卧室,他站在窗前,凝着眉头,目视远方,微微走神。
他身边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很多,只是,他真正熟悉的女人也只有小月亮,更何况,他也没有……
他胸口深深起伏,不再去想那人,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宋砚。
宋砚也正坐在家里的阳台上喝酒,他接起电话,笑了下:“阿珩,不是回老宅了么?怎么?想我啊,想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