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听错,刚才那声音里夹杂了一丝铃铛的声响,之前她见过青芙的那衫新衣,腰际却有一颗银铃,用一丝银线坠着,衬着那衣衫,倒不至于简陋寒酸,但若说增了几分美意,那也绝对是没有的。
“哎还是去看看吧。”觅烟无奈。
“怎么回事?”推门恰巧碰到青芙的婢女绮雪,觅烟也猜到了一二。
“姑娘刚才说不舒服,便上楼来了,奴婢才刚刚上来。”
觅烟挥了挥手,让她先去旁处。便和都兰一起进了青芙的门。
绕过一方流水炊烟的画屏,便看到青芙正匍匐在床头低泣。
“说罢,这又是谁惹到你了?”
觅烟没有上前,单手扶着桌案坐在了一旁,都兰则站在了一侧。
青芙哭的声音已然有些减小,听到觅烟的话,便也很快收了声,坐了起来。
都兰上前递过小帕,视线不经意的向下,那铃铛果然不知何时被摘了下来。
青芙接过,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抹干了眼泪。
“还不是那个鬼冤家,一时气不过罢了。”
“你明知他就要娶妻,何故还是如此,这几日还强撑着作甚,和蓝芝说,你休息吧。”
“我不!凭什么我就要一副被人离弃的样子,没有他,我过得好呢?”
觅烟挑眉,看着青芙,如此这般就是过得好吗?看到都兰还站在一旁,便示意她一同坐下。
青芙也知自己确实无理,便低下头,吸着鼻子。
都兰垂眸看向了青芙,对于她的性情,都兰是喜欢的,率真纯粹,对自己这个刚来一天的外人,也没有丝毫的隐瞒,都兰羡慕她的性子。
“可是方才有人说了什么?”都兰开口。
只看青芙的身体一顿。
觅烟也觉得事情有异,“到底怎么回事?!”声音也比之前大了几分。
“他他一次要娶两个进门。”青芙有些难以启齿,这便更证明,她在那人的心中什么都不是,妻妾她都无缘。
“什么!”觅烟气愤的拍了下桌子。
都兰倒是觉得这事情反而更加好办了。
“真是欺人太甚,要不是你舍不得,早叫人断了他的仕途,非得守着护着。”觅烟的语气有些不善。
都兰并不意外,能在这种地方待的长久的,更何况又经历那样的年少,看着再怎样和善,也会有些脾气和手段。
“这次可还是不允?”
“我”
觅烟恨铁不成钢的转过脸,一个两个的,都是情种,她们是都造了什么孽嘛。
“不知这人到底是何方人士,娶得又是那两位?”
觅烟轻哼,嫌弃都有些懒得,“不过一方府衙的知事罢了,偏又长得不错,不知怎么就有人愿意上这个当。”
说完有些不争气的看了眼青芙。
青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方才几人闲聊,我偶然听到的。”声音有些糯糯的,失了气势。
“那种身份的人怎么会谈论到他,怕是笑话吧。”觅烟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