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有些意外。

应该很少有人这么称呼她，或者是喊她大娘之类的。

但很快反应过来道，“您是姑爷吧！”

故意？

可不就是姑爷吗。

想当初认识李月圆的时候，曾经闹出了好多误会，其中就包括和李月圆拜过堂成过亲。

尽管拜堂是假的，但只有他跟李月圆知情。

所以很轻松找到了热水。

老妇人很热情，原本只是找她帮忙弄热水，她非要帮自己给李月圆送过去。

说什么自己身为姑爷不能端洗脚水。

有失身份不得体。

此时老妇人端着铜盆在前面走。

韩锋有些尴尬的在后面跟，老妇人朴素得体热心肠，真就是个不错的老人家。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便是两个字。

慈祥。

来到李月圆房间。

李月圆多少有些意外，“妈娘您、您怎么过来了！”

老太太端着铜盆半蹲到她跟前便开始忙着洗脚。

李月圆说什么都不让。

老太太一再坚持，她俩就这么来回推让着，韩锋噗嗤的下笑出了声音。

“行了你俩别争了，还是我来吧。”

韩锋紧走两步蹲下来。

那说往上卷起袖子，便拿手哗啦着给李月圆洗脚，准确点说应该是泡脚，李月圆脚丫如同婴儿一般。

完全无法形容。

此时无法形容的，还有李月圆老妇人俩人的吃惊表情。

“姑爷可使不得您快点起来。”老妇人站在旁边慌乱道。

“是啊韩锋，骂娘说的对，怎么能让你给我洗脚呢，哎呀你快点起来了！”

李月圆比老妇人还慌乱。

只不过相对于老妇人的惊慌李月圆多了几分羞涩。

韩锋没有理会她们只是边给她边笑道，“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没有什么使得使不得，更何况你摔倒都怪我开门。”

老妇人站在旁边没听懂。

李月圆突然后知后觉，恍然意到当初在门外滑到，并不是因为脚下没站稳，而是给什么碰了下。

“韩锋是你开车门碰的我？”

“啊可不是嘛，当时怕你摔倒赶紧下车，结果……所以这脚啊应该我给你洗。”

韩锋说完笑了有点小内疚。

因为事情的确如此，原本是害怕李月圆滑到开车门，结果还不如不开车门呢。

推开车门反倒害的李月圆滑倒。

说说笑笑中时间过的很快。

窗外天色渐晚。

还在下雨。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妇人离开了房间。

韩锋只顾着低头洗脚完全没有发现，知错就改还能怎么样，谁让是他自己把李月圆害成这样的。

李月圆一直坐在床边泡脚。

水凉了就给她加点热水，但愿明天能下床走路，要不然真就只剩下内疚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李月圆说好了，差不多了，脚踝比刚才舒服多了。

“那行我来给你擦脚。”韩锋蹲下来就要拿手边的毛巾。

毛巾是事先准备好的。

当然不是他准备的，也不是李月圆准备的，应该是刚才离开那老妇人。

突然想起老妇人，韩锋抬头看向李月圆。

“哎问你个事，你怎么喊人妈娘，妈娘是什么意思？”

这种称呼他从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