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在接触到陆夜擎的眼神那一刻戛然而止，姜糖狠狠瞪陆夜擎，凶道：“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是能人道，你看到她穿这么，这么少，你竟然无动于衷？”她吸吸鼻子，“还喷了迷情香水，你竟然不中招，你说你是不是不能人道？”

女人咄咄逼人，男人捕捉到眼底的狡黠，黑眸定了好几分钟都没动弹，最后叹气：“对，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能人道。”

憋屈是憋屈了点，可只能配合她演戏。

念灿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只感觉心口出现一道裂缝，呼啦啦灌进去风，生冷裹着疼，她站立不住，伸手扶住一旁的座椅站稳身形，艰涩开口：

“夜，这种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夜擎眨巴眼睛：“没这个必要。”

“为什么？”念灿抬头，眼泪都快哭干了。

陆夜擎低头看她：“念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下次再来找我记得多穿点，毕竟，我不能人道。”怎么感觉丹田有股火在烧？而身旁那个女人在闷笑？

闷笑什么？姜糖正在懊恼呢，她知道念灿穿成这样来找陆夜擎是为了什么？可这样不正好是她希望的吗？两个人进展顺利可以生个宝宝救陆甜，结果她一看到他们站在一起脑袋发晕，说话不经过大脑，竟然说陆夜擎不能人道，这还怎么生孩子救陆甜？

姜糖，你真的错了，吃醋要紧还是陆甜的命要紧？

谁料念灿一抹眼泪：“不能人道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们结婚吧，孩子我来生，不就是试管婴儿吗？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一样疼爱。”

意思就是姜糖那会儿怀了别人的孩子，下作。

陆夜擎看姜糖，姜糖还低着头咬手指，叹气，陆夜擎干脆回答：“我的决定不会变，奉献你的卵子，我会给你比绪祝东的遗产还高的报酬。”

念灿终于明白过来，但还是不甘心：“我都愿意接受你了，你竟然不愿意接受我？”

“不愿意。”

踉跄几步，念灿手指姜糖：

“她一开始就骗我，五年前，她进了你房间，后来我问她你们是不是那个了，她说是，我竟然相信了还给了她钱，那个时候估摸着你也被她骗了，才会找她资助她，她心机太深了，一切都算计好了，夜，你这么聪明，就甘愿被她摆布吗？”

罪魁祸首缩着脑袋，听闻此言想捂念灿的嘴巴已经来不及，被陆夜擎一把抓住手腕带进怀里，眯缝着眼睛：

“是你进了我的房间？”

姜糖耸肩：“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不然你为什么资助我？”

陆夜擎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资助你你不清楚？还不是因为你是池山的女儿。”

姜糖惊讶：“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你知道，你什么都算好了的。”

“所以你没告诉我。”

姜糖点头：“这种事情有什么可说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姜糖说不下去了，她现在就在那只“狗”的怀里，而且感觉到这只“狗”的怒火，急忙改口：

“那个时候我害怕的很，就怕被人知道了找上门算账，还是烂在肚子里更好，何况，那个时候我给你写情书你都不回，而且你因为我的身份很讨厌我，我为什么自讨没趣，这点分寸的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念灿听两个人说话头都晕了，大吼出声：“够了。”

两个人同时闭嘴，不再说话，定定看着念灿。

这样的默契让念灿很不爽，她直接看着陆夜擎：“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跟我结婚？”

“念灿，不要把心思放在我一个人身上，”陆夜擎试图说服念灿，“如果你还如此执迷不悟，我只能……”不再包庇。

念灿打断陆夜擎：“不结婚，我也不会提供卵子给你生孩子，我只跟我的丈夫生孩子。”

陆夜擎张张嘴，念灿已经收拾好自己，斜睨姜糖一眼，嘴角泛起一个玩味的笑：“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挺多，竟然骗了我这么久，可惜了，你也什么都没得到。”

姜糖咧嘴笑：“我得不得到没关系，关键你得不到就好。”

“你！”

陆夜擎隔开两个人，吩咐沈清：

“沈清，过来送念灿小姐回家。”

念灿给陆夜擎投过去哀怨的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跺脚道：“那她呢？怎么办？”

“念灿，”陆夜擎终于动怒，“不要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下手。”

一句话，两个字，念灿闭嘴，她知道，陆夜擎说到做到。

念灿被带走，仍然维持高贵的模样离开，可她明白，她的设想快要崩塌。

办公室里，姜糖跟陆夜擎告别：“我是来还你衣服的，南山的钥匙我也没拿，干脆送到这里来了。”

角落里一个手提袋平整放在那里，里面就是洗好的衣服。

陆夜擎只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你留着就是。”

“留着也没用，好了，我走了。”

陆夜擎不放姜糖走：“就这么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