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眼角余光扫到某个仓皇的身影,陆夜擎丢下衣服追过来爆喝一声。
谁料姜糖做贼心虚跑的更快,奈何昨晚某个人太过用力,导致她今天双腿虚浮,左脚绊右脚,就这么摔倒在草地上,啃了一嘴的草星子。
陆夜擎一阵火大,捞起来骂:“跑什么?鬼上身?”
姜糖咬着唇低头不语,一脸的尴尬。
才刚离婚,她就跑回来把人睡了,姜糖,你被人瞧不上完全怪你自己,真的。
这番低眉顺眼娇羞的模样取悦了好心情的陆夜擎,他视线下移,看到姜糖膝盖磕破了皮,一把抱起来往里面走,口里都是责怪:
“连跑路都跑不好,还能把自己磕破,你还能做什么?”
姜糖的气息一下子沉下去,凄然笑道:“我本来就这样,自然比不得念灿完美,这不是不拖累你了吗?”
“你!”陆夜擎才发现这个丫头牙尖嘴利的很,“你吃醋了?”他为什么会冒出这个念头,而且隐隐还有些高兴?
姜糖眨巴眼睛,纠正他:“不是吃醋,只是做个比喻,在你心里,自然念灿是最好的。”
“是啊,最好。”陆夜擎想着一会儿擦完药不能让她这么不安分,得想个办法让她能乖乖呆在这里最好。
听到陆夜擎的回答,姜糖心里面一阵酸涩,想到昨晚自己巴巴跑来睡了人家,实在没办法让人家对她高看一眼,又觉得自己实在不争气还念着人家,又羞又恼,不由得眼泪就下来了。
已经拿出药酒准备擦的陆夜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费解:“很疼吗?”他还没开始擦呢。
姜糖顺着视线看到他隐隐有些担忧的脸,只感觉是错觉,只得敷衍回答:“痛。”
“痛也忍着点,长点教训,看你下次还跑不跑。”
说完把药酒抹上,姜糖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痛呼,也只能弱弱反对:“陆夜擎,你轻点儿。”
“呵呵呵,”陆夜擎眉眼绽开几分笑意:“像昨晚那么轻?”
“轰!”的脑袋就炸了,这个男人怎么感觉如今离了婚反而没脸没皮,脸皮厚了很多?
不过陆夜擎接下来下手轻多了,最后还包上纱布缠上胶带,姜糖真的觉得有点夸张:“只是破了一点皮,不至于包纱布的。”
白她一眼,陆夜擎收好药酒,没好气道:“我是怕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姜糖不由得红了脸,她起来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就随便套了他的衣服穿,都是牌子,就这么染上红色的药酒洗不掉,她还真赔不起,只是,陆夜擎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小气!”
陆夜擎没回嘴,把药箱放好。
等等。
“那个,我的衣服呢?”
“哦,洗了。”
姜糖回想一遍,刚刚跑出去被陆夜擎逮到那一刻,好像是看到他身后晾衣杆上飘着几件衣服,样式看着还挺熟悉的。
原来都是自己的衣服。
哭笑不得又顿时觉得很尴尬:“你帮我洗的?”
“到也不算是,一起丢洗衣机的。”陆夜擎回答的很老实。
不过,姜糖却坐不住了:“你知不知道,小内,那个什么,是不能跟外衣一起洗的,容易沾染细菌,必须分开洗,哎呀,我现在就去拿下来重新洗过。”
什么跟什么?
陆夜擎反应过来,抓住一瘸一拐的女人:“几件衣服而已,我以前留学都是这么洗的,包括袜子也一起丢进去,一次洗干净,多方便。”
姜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不过还留着一口气:“我,我去洗。”
但是陆夜擎没让,他起身把姜糖摁回座位上,眼睛璨璨生辉:“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洗。”
“别,还是我自己洗吧。”那么隐私的衣服,怎么好意思叫陆夜擎洗,他们如今都离婚了。
见姜糖执意拉着自己,陆夜擎干脆抱姜糖过去餐桌旁坐下:“等吃完再洗。”
“别啊,风一吹都干了。”
“闭嘴。”
好吧,闭嘴就闭嘴,但是,她一会儿还是要去再洗一遍,不然穿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