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慎休早就笑开了,摆摆手:“不管,哪怕欺负你到床上去,我也不管,我还得跟人汇报情况呢。”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尤涟漪,通知姜糖现状,那边大喊一声,接着电话中断,想来人已经在来的路上。
“你要是对我能这么在意不就好了。”
抬头,谭越已经遁走,陆夜擎跟着姜糖的担架进去病房,被贺慎休拖住:“去梳洗一下换了衣服吧。”
低头看自己一眼,陆夜擎听话离开,很快洗漱换洗好过来,看到贺慎休正壁咚尤涟漪,龇牙咧嘴凶神恶煞。
上前来到两个人中间,陆夜擎面无表情:“这里是医院,你们不想被人围观就给我安分点。”
两个人马上弹开,尤涟漪整顿一番走进去看姜糖,对陆夜擎依旧没好脸。
贺慎休拿手指陆夜擎,欲言又止:“兄弟,你成功得罪了我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后果很严重?”
“什么后果?”不就是怂恿姜糖跟他离婚,想不想离是姜糖决定得了的吗?
贺慎休激动道:“你知不知道,她会把怒火迁怒到我身上,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碰过她了吗?都怪你。”
陆夜擎吊着一双剑眉,很是无语:“我好像记得,明明她是你拿钱包的女人,怎么感觉你才是那个被包的小白脸?”处处受掣肘。
贺慎休瞪一眼陆夜擎,不满:“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
陆夜擎抬脚进去,他可没时间在这里掰扯贺慎休的感情生活。
沈清靠过来跟贺慎休作伴,贺慎休八卦:“你知道陆夜擎到底喜欢谁?看他救姜糖不遗余力,可昨夜还跟念灿在一起,这小子玩这么花,把我名声都带坏了。”
沈清不服气,为自己的主人辩解:“贺总,你的名声本来就不好。”
“要你管,反正你就告诉我吧,到底谁?”
沈清不想说,奈何架不住贺慎休的好奇心:“老板陪念灿小姐完全为了拖延时间,这样就可以早点找到太太。”
贺慎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找念灿拖延时间?这事儿跟念灿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问老板,我只是说,老板跟念灿清白的很,老板都是亏欠才对念灿小姐好。”
“不可能吧?他难道真的对姜糖那个小丫头动心了?”不是说好了只当工具的吗?
沈清质疑:“这样不好吗?贺总不正好跟尤小姐在一起吗?她跟我们太太可是好姐妹。”
“额!”
里面,尤涟漪霸着姜糖不让陆夜擎靠近,稍微靠近一点就拿仇恨的眼神瞪着他,仿佛一瞪陆夜擎就能立即消失,恼的陆夜擎最后干脆直接跑门口叫贺慎休带走尤涟漪:
“把你女人带走。”
贺慎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陆夜擎挑眉鄙夷:“你不敢?”
“怎么可……能!”
贺慎休走进去拖尤涟漪胳膊,尤涟漪不动,面子上过不去,贺慎休故意大声道:
“人家夫妻恩爱,你在这里多碍事。”
“恩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恩爱就是人被绑了,他还在跟别的女人同行同吃同宿?”
“那个嘛,那个可以解释的。”
“不用解释,”尤涟漪说的很明白,“我知道陆夜擎娶她带着目的,可就算是个工具也是一个生命,就该如此被轻贱吗?”
说得都想哭了,
“若不是姜糖对你还有用,陆家跟池家还没倒台,你还会来救她吗?”
“她到现在还没醒,该是受了多大的罪。”
谭越往前一步,柔声道:“尤小姐,她只是低血糖导致昏迷,不碍事。”
“唔……”尤涟漪有些尴尬,随后咬唇道,“即便如此,难保下次还这么走运,我看你们还是离婚了算了。”
“这也是姜糖一直以来的愿望,希望擎爷能够成全。”
尤涟漪年长姜糖几岁,有时候就充当了母亲跟姐姐的角色,操心有些多。
陆夜擎绷着脸快要把人吃了,可尤涟漪也不是吃素的,毫不相让。
病房里大气不敢出。
贺慎休上前一步将尤涟漪扛在肩上带走,惹的尤涟漪大叫:
“贺慎休,你做什么?你快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都变了,她倒不是说这样子不舒服,而是,这样的话,会被人看见,她不想被人看见跟贺慎休有瓜葛。
这一次贺慎休没听她的,直接将她带去车里系好安全带,期间尤涟漪一直拿小粉拳拍打他都生生忍着,直到开出一段距离,贺慎休紧绷着神经来了一句:
“陆夜擎会处理好此事,你最好别插手。”
“糖糖是我的好友,我凭什么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