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过姜糖的脸跟自己面对面，陆夜擎很认真：“姜糖，你觉得你还有事可以瞒着我？”

姜糖吞了口口水：“摩托车驾驶照我大学偷偷考的，你怎么知道的？”尤涟漪都不知道，只有陆甜知道，可陆甜还沉睡呢。

陆夜擎把她的脑袋枕自己胳膊上：“自己的另一半都不多了解的话，是不是不太像话？”

姜糖：“……”

“为什么躲我？”那是他唯一一次求这个女人，竟然被拒绝了，换念灿跟着进去。

姜糖撇嘴：“你不是早就说过，我不可以参与陆氏的事情。”否则就是违约。

失笑，陆夜擎牙根有点痒：“这个时候你倒是想起来守约。”

“我一向很守约。”

把她脑袋摁自己心口，轻声道：“以后不要招惹念灿，知道吗？”

姜糖点头：“知道。”还真是贴心保护自己的女人呢，好酸啊。

“但是，我不可能跟她道歉。”

换来的是陆夜擎的沉默。

姜糖以为他不满，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先打的我。”

脑袋被点：“你打两次。”

“对啊，一次为我，一次为你。”

陆夜擎俯身看她：“哦？！”

姜糖掰手指算：“她打我一次我还她一次，这很公平。”

“嗯。”

“那，我把我的丈夫拱手相让，怎么也要收点利息，这一巴掌，不多。”

还有这歪理，陆夜擎轻笑，有点无奈：

“不道歉便不道歉，但是，你往后躲着点。”

姜糖压制胃里的酸意，乖巧没顶嘴：“知道了。”就算陆夜擎不说，她也会躲着点，想起念灿那双眼睛里面隐藏的深寒，姜糖就后怕。

“还有，把丈夫拱手相让，可不是个好习惯。”

姜糖心里震动，有些听不明白：“那我该怎么做？假装抢夺一番？让念灿更加有斗志，然后你看着我们为你争斗很好玩？”

“嗯，倒是也可以。”

翻个白眼，姜糖没敢反驳，小声道：“原来大佬也喜欢被人追来追去呢。”

“睡觉。”

手心被捏一下，姜糖闭眼。

第二天姜糖就重新回到电视台，成了茉莉的专属跟拍导演，大方向还属于刘导管，只不过职务升级了，刘导还颇为遗憾道：

“还想着你回来继续给我做助理帮忙，没想到升职了。”

姜糖笑弯了腰：“刘导，你想用就接着用啊，我很好用的。”

刘导被逗笑：“你再这么说就有点误导了哈，到时候楚舟舰那小子不仔细找我麻烦么。”

姜糖的笑被迫停止，她张张嘴想解释，茉莉喊她过去，只得闭了嘴走人。

“一会儿呢，你跟念灿的跟拍导演沟通一下，到了现场务必不要出差错。”

姜糖点头，她有点不情愿，奈何钱压死人，为了穿衣吃饭只得忍耐。

看出来她的情绪，茉莉劝道：“你既然要做这一行就应该明白，做导演对任何人都不能带私人感情，做不到就趁早离开转行还来得及。”

“不，我不要转行。”

茉莉也是无奈：“你真是个倔强的人，看来小舟舟的愿望要落空了。”

“小舟舟？”楚舟舰？

茉莉也不隐瞒：“他一直希望你脱离这个圈子，希望你过的简单纯粹，但谁知道你得态度这么坚决。”

“他，最近在干嘛？”姜糖惊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楚舟舰，也不怎么关心他。

茉莉看了眼不远处，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姜糖，你要记得，当断就断，不然反受其乱。”

“什么？”

“好啦，”茉莉笑开来，今天她没内容，所以穿了一身职业装在现场，“我先去招待念灿，你去沟通。”

说着已经越过姜糖去往另一边。

姜糖顺势回头，顿时觉得眼前天空变得灰暗。

念灿跟陆夜擎一起来的，想起昨晚陆夜擎还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温柔以待，再看眼前一幕，简直不忍直视。

茉莉上前打招呼，跟念灿说笑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好姐妹。

姜糖跟陆夜擎的目光交错一下，侧身离开去找念灿的跟拍导演，她如今的工作好不容易得来的，她不想失去。

陆夜擎低头看念灿，低声道：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有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