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一手养大的妻子。
他的妻子嫌弃他老,这是个走进死胡同的命题。
见陆夜擎不说话,姜糖缓解尴尬打量休息室,上一回她没细看。
梳妆台上还放着她的洗漱用品,被摆放的很整齐,里面床铺的被子也很整齐,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你都不在这里面休息吗?”
那设置这个休息室做什么?
“我有家,为什么要在这里休息?”陆夜擎的话充满了火药味。
姜糖撇嘴:“你的确不需要在这里休息。”去念灿那儿更方便。
“不过,我现在想休息。”意味不明的眼神在姜糖身上打转。
姜糖扭身就走:“那我先走,你慢慢休息。”
“不,我说的,是我的妻子陪我一起休息。”
“……”
眼泪瞬间挂在眼眶:“我身体才好,请不要翻我牌子。”
掐住姜糖下巴:“你如今连跟朕就寝都不愿意了吗?”还翻牌子,“你想叫谁翻你的牌子?”那个楚舟舰?
陆夜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嫉妒一个小毛孩。
姜糖艰难转动眼珠子指指窗户那边:“陆大总裁,外面天黑了,要么咱们先回家吧,可好?”
没得到姜糖的正面回答,陆夜擎有些不高兴,他靠近姜糖,舔了舔薄唇。
电话适时响起,陆夜擎骂了一声接起来,是谭越,他在电话那边声音都在颤抖:
“陆夜擎,你老婆说出去找什么好朋友到现在也没回来,我跟你说好,这个真的不能怪我哈……”
啰里啰唆一大堆,陆夜擎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姜糖,哑着嗓子回答:“没事,我们马上回家。”
“什么?什么我们?喂……”
收好手机,陆夜擎掂起姜糖的手,额头抵着额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下吗?”
“解释什么?我去找涟漪,又不是私会男人。”
“你敢!”
姜糖心脏抖了抖,她只是说说而已,况且,他自己在外面乱找,她却不可以。
姜糖决定转移话题:
“对了,贺慎休已经结婚了吗?”
她觉得有必要帮自己的姐妹搞清楚这件事情。
对面的男人果然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尤涟漪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姜糖斟酌了一番,“贺慎休跟她只是,床上的伴的关系,还说,贺慎休已经结婚,妻子在国外。”
没想到这个尤涟漪还真敢,竟然说到这一步了。
姜糖眉宇间都是纠结:“我看贺慎休虽然吊儿郎当了一点,但也还算有教养,出身也好,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等不负责任的事情。”
“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涟漪也是动了真情,不然……”
姜糖有些说不下去了,尤涟漪明知道对方有家庭还跟贺慎休在一起,她也没办法为尤涟漪辩解。
陆夜擎捞起姜糖坐在床边,好笑道:“你怎么知道尤涟漪动了真情,而不是贺慎休动了真情。”
“贺慎休?动了真情?”姜糖咀嚼这几句话,“他如果动了真情,为何只跟涟漪保持床上的伴关系,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应该想给她全世界吗?而且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正在相爱。”
姜糖说的眉飞色舞,心驰神往,那就是她向往的美好爱情,可惜了。
她瞧瞧看一眼身旁的男人,她的爱情注定无疾而终。
陆夜擎一句话打破了姜糖所有的幻想:“你也说了贺慎休已经结婚,那他自然不想别人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女人,又怎么可能不藏起来收好?”
姜糖愕然:“这么说,他真的已婚啦?”那尤涟漪怎么办?
“嗯,算已婚吧。”
姜糖脱口而出:“已婚为什么对外说自己单身?还出去偷吃,好无耻。”然后咬住舌头,她这么说不也在说陆夜擎吗?
不过陆夜擎好像没什么所谓,还一脸深沉道:“结婚了不公布总归事出有因,有时候不公布也是一种保护。”
姜糖撇嘴,所谓的保护还不是为了找女人做准备,所有人都以为单身可追,无耻,太无耻了。
不过他们之间是交易,自然另当别论。
姜糖想明白过来,对陆夜擎做出保证:“你放心吧,我绝对不做那种缠着不放手的原配,只要你说我这个工具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就马上卷铺盖滚蛋。”
陆夜擎好像没反应,那就好。
“对了,能不能透露一下,大概还有多久离婚?”
陆夜擎手指揉她眉心,一下一下,揉的她心慌慌,不明白怎么了。
“不说就算了,那咱们商量一件事呗。”
陆夜擎开始揉自己的眉心,颇有些头疼的意思,可惜姜糖看不见。
“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婚,那除了必要的作为工具应有的应酬之类,像为爱鼓掌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免了?”
她其实想说既然孩子都没了,婚也要离的,还过什么为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