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空隙，陆夜擎用力，嗯？怎么拉不动？

楚舟舰虽然犹豫，但身体条件反射抓紧了姜糖的手腕不动，被陆夜擎这么一扯，姜糖“啊呀”一声，秀眉紧紧蹙起：

“你们，你们放手，疼，我胳膊疼啊。”

“啊！”

陆夜擎放手，姜糖撞进楚舟舰怀里，被楚舟舰抱了个满怀。

楚舟舰抱着姜糖，愣愣望着陆夜擎，眼底装满了震惊。

“陆夜擎……”

姜糖嘴巴里面苦涩苦涩，不知道什么滋味，她也想不通，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收回手，陆夜擎站在一边长身玉立，冷冷道：

“跟我回去。”

姜糖挣扎出楚舟舰的怀抱，对楚舟舰道了一声谢谢，起身去房间收拾行李。

楚舟舰复杂看一眼陆夜擎，却是没有阻拦。

很快，姜糖的东西收拾好，被褥什么的本来也是楚舟舰准备的，姜糖没打算带走，拉着简单的行李箱来到门边，姜糖面无表情道：

“还不走？”

竟是在催促陆夜擎快点。

陆夜擎走过来，拿过姜糖手里的行李箱，一手牵着姜糖的手，走出门去。

屋里的楚舟舰一直站在那里发愣，等陆夜擎跟姜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猛然醒悟，冲出门去，在楼下截住了欲上车离开的两人，双眼灼灼望着姜糖：

“姜糖，你真的要跟他一起走？”

他喊的是“姜糖”而不是“学姐”。

姜糖勉强笑笑，抽回自己的手：“楚舟舰，我不能为了自己害了你，你已经很帮我了。”

楚舟舰只是个学生，没权没势，万一得罪了陆夜擎，前途就毁了。

她不能这么自私。

“学姐，我不怕。”楚舟舰也不知道说什么，可他不想姜糖就这么离开，仿佛一走就不回来了。

姜糖离远一点，小脸扬起一抹笑容：“你不怕我怕，我离不开他。”

一句“我离不开他”将楚舟舰即将说出口的话全部钉在那里。

陆夜擎轻挑眉，那锋利的眸光总算收敛一点。

“你……”楚舟舰有苦难言，“你就那么爱他？”

爱？

姜糖偷眼看陆夜擎，陆夜擎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至少在她看来是。

“楚舟舰，”姜糖抬高音量，“你一个毛头小子什么都没有，我才不稀罕你这样的朋友，我姜糖要的是有钱有势能帮我的人，以后没事不要找我了。”

有钱有势？

“砰！”

车门关闭，姜糖深呼吸一口气：“走吧！”

陆夜擎紧抿唇，好半天没说话。

“还不走？不走我下车了哦。”

车子发动，驶入黑幕里。

汽车尾灯照亮楚舟舰的脸，他握紧了双拳，一双眼盛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姜糖将自己掩入黑暗里，久久不愿意出声，不仔细听，还以为这车里只陆夜擎一个人。

车速越开越快，姜糖紧紧抓住车把手不敢动弹。

一阵手机铃声叫停了陆夜擎疯狂的飙车行为，车辆嘎然而止，姜糖被惯性带的一头往前撞，被陆夜擎捞住坐稳，闭着眼睛阻止肚子里的翻江倒海。

陆夜擎摁下接听键，惊恐无辜的女声在黑夜里响起：

“擎哥哥，快，快来救我。”

“怎么回事？”

“绪，绪家的人，绪家的人在砸酒店的门，呜呜呜……”

念灿边说，那边边传来重物撞击门板的声音，伴随着念灿的惨叫，可以想象那边是什么画面。

“擎哥哥，呜呜呜……啊……快来，不然，我会死的。”

念灿的哀求声越来越沙哑，绪祝东好家暴，绪家的人又各个想抢夺绪祝东的遗产不折手段，陆夜擎对念灿的说法没有丝毫怀疑。

只是……

陆夜擎望向副驾驶座上小脸苍白的姜糖，犹豫起来。

似是察觉到被注视，姜糖睁开星眸，弹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忍着难受笑着道：

“快去救念灿吧。”

陆夜擎的眼神透着询问，并没有马上就走。

姜糖摆手，摇晃手里的手机：“我可以打个滴滴回去，哦，不，我就不回去了，免得念灿看到了误会，我去尤涟漪那里住。”

见陆夜擎还是不放心，姜糖心里面也不是滋味，举手发誓：

“你放心，我不会回去学弟那里的，我知道我再回去学弟那里，你不会放过他。”

楚舟舰只是帮自己，她反而拖累别人，这委实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