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矛盾。”

“一方面是给自己的父母报仇，一边又无法对他那样的好人下手。”

“遇到一些事情的你还是很优柔寡断。”

“我想亲手杀了他，但不能在这么多人之下。”

“你会杀人？”布姆雷利问道。

“不是已经杀……过了么。”

“那不算是‘你’，你们这个世界有的法律里面，杀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被允许的，还会要承担刑事责任。”

“他害死了我的父母……他……可恶。”

很显然杨惯心在谈起这件事情来没过多长时间人就变得不一样起来，他开始暴躁，内心不断的在挣扎着、矛盾着，他当然想那个学生会会长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

如果他现在是个像钟麒一样的混蛋的话，那自己动手了也不会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可偏偏他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好人……

真是个讽刺。

杨关系咬紧牙关，双手握紧了拳头。

曾经噩梦里出现过数次的那张陌生的黑脸如今终于浮现出了真面目，可自己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特殊的能力，想亲手杀掉他却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动手。

此时他内心阴暗的一面几乎爆发出来，他想要陈哲死，想要他死的很惨，想要他死之前收到非人一般的折磨，他想要亲手折磨着他。

可是……

到底是有着什么东西在约束着他不能这样做。

是社会的法律、又或者是他自己的善良。

他矛盾着，内心不断交错着。

理智和暴力不断在重复占据着上风。

“你想知道，魔物是怎么来的吗？”布姆雷利突然开口问道，打断了杨惯心恼怒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