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身如果早十年发现你，有可能不会理会其它人的意见，将你强行收作最后的入室弟子。不过现在，老身已经动了杀机，恭喜你，你是年轻一辈仙界修士里，唯一让老身起了杀机的人。”

这句话从年龄超过百岁的白发妖妇阮秋霜嘴里说出，即使换作是其它任何修士，都会骄傲得睡不着觉。

这等于对敌之后，敌人已经间接地承认了林羽的厉害。

“臭小子，看着我的眼睛，准备好受死了没有？”

“阮魔妇，你不问问我对刚才出招的评价么？”

“噢，你还想多废几句唇舌在死么？好，老身成全你。说吧，对于刚才一战，你有何评价。”

“两个字。”

白发妖妇问道，“哪两个字。”

“不值一哂！”

“臭小子你敢玩我。这分明是四个字。”

林羽面露得色道，“前辈虽是魔门中人，却有着江湖豪杰一样的个性，修仙江湖里，魔门的人我林羽向来看不起，不过前辈却是个例外。我现在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宁静，头脑一片空白，却并非是愚蠢式的空白，而是空灵得很，这一切，都要拜你那一招所赐，也许，我会用你使过的魔攻来对付你。前辈请出招吧。”

白发妖妇怔了一怔，俏眉上轻轻颤动了一下，只是不信地道，“论吹牛皮，你小子也是年轻修士中的佼佼者。好，老身倒要看看你偷学了多少千丝坊的魔攻技法，看招。”

林羽在次大声喝道，“两招了。”

两招几个字的字眼，有如一记撞钟，狠狠地敲在了白发妖妇的心坎上。一种无形的压力排山倒海压来，令白发妖妇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声音：必须一招致命，否则老身无颜立足于天阙城矣！

白发妖妇终于出手了，她的十指护于胸前，魔攻以一种诡异的色泽在身上不停地收拢，扑到了林羽的近身之时，才猛地释放出去，带着一种魔音致幻的尖啸声，催出了最为霸道的功法。

数十道冰气，像利刃一样往林羽的身侧割去。

这是对方致命杀招的前奏，招式的余威远远没有释放出来。但十几道锐利的冰刀，已经让林羽寒冷彻骨，破天神剑上的灵气也瞬间被冰刀所化，消散于无形。在想像上一次以龙魂盾来诱敌火拼，以此来消耗敌人，已然是没有机会。

林羽这回终于尝试到了什么叫做厉害。

不过，他在最危险的情况下，仍旧保持着头脑的冷静。脑海中，镇灵大人的话，在灵魂海里不停地响起。

“九塔聚合，极数于一，不阴不阳，乾坤震宇！”

“对啊，我的灵魂海里的九座灵塔，如今都已经贯注了龙魂能量，这是镇灵大人送我的一份大礼。久未使用，不知道这九塔聚灵的威力有多强呢？”

在林羽的脑海意念停留在灵魂海之时，眼前的一切好像时间凝止了一般。在林羽的眼神之中，世界开始就得缓慢起来。

此刻，就连白发妖妇阮秋霜的招式尾隙，以及发招之时所产生的邪灵光芒强度，都未逃过林羽的双眼。

“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