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洒在韩颖清的脸上,惹得她微微一动,睫毛忽闪,缓缓睁开眼睛。这里的天花板颜色怎么这么熟悉——
她眨了眨眼睛,又慢慢闭上,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正欲再睡上一个回笼觉,她突然发现身边还有个人,居然是宗晏,她立刻惊声尖叫起来。
“啊——”
宗晏本是半靠在床头上休息,被韩颖清这么一吓,浑身卸了力,滑倒在地上。他还以为韩颖清怎么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看她,“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韩颖清瞪他。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宗晏单手撑在床上,故意逼近她。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在这!?”韩颖清懊恼不已,她一紧张就嘴瓢。她好好地捋了一遍口舌,“我怎么会在你家?”
她还记得昨晚她和舒兆秋去吃饭,舒兆秋点了一瓶香槟……然后呢?她好像就喝醉了。
她十分激动,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宗晏神色复杂地看一眼,迅速别开眼。要是韩颖清不这么怒发冲冠,也许他会以为她在勾引他。韩颖清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一眼自己‘清凉’的衣着,立刻捂住自己胸前的风光,警惕地瞪着他。
“宗晏!你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无耻,你——”韩颖清羞愤难忍,抱起枕头砸向宗晏,宗晏躲避不及,脑袋被她狠狠地砸中。
“……韩颖清!”宗晏警告地叫她一句,她却充耳不闻,仍专注于捶打他。她打得又气又急,谁知道昨晚宗晏对她做了什么……
好几次被打中头,宗晏忍无可忍地往前一扑,把人扑倒在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不断挣扎的人,冷笑道:“打啊,接着打啊。我看你不是挺能耐的么。”
虽说枕头打人不疼,但是脑袋无故挨了这么多下,任谁心里都不舒服。
韩颖清看着天花板,又看看宗晏的脸,眼里顿时涌上眼泪,羞愤难当。
“你哭什么?我还没骂你你就哭了?”宗晏觉得新鲜,“难道你未卜先知知道我要骂你?”
韩颖清深吸一口气,因为掺进些许哭腔,让她的声音听上去软软糯糯的,像一块糖糕子。“你骂我干嘛?你趁人之危,你还骂我。”
“你也知道你昨晚危险是吧?”宗晏沉下脸,“韩颖清,你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被人下了药还傻乎乎地跟人走,你拒绝我的时候不是很坚决、很精明么?怎么到了舒兆秋面前这脑子就跟个摆设似的了?”
“等等!”韩颖清瞪大眼,在宗晏的一大段话里找出关键词,“我被下药了?”
“对。舒兆秋那个……给你下药了。”宗晏松开她的手,韩颖清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指关节肿起一块。
她回想昨晚的事情的确很不对劲,她知道自己的酒量,那点香槟根本不可能让她喝醉。昨晚的确很蹊跷,她脸色一白,“我们没怎么样吧?你们没怎么样吧?”
“那个孙子想动你,被我揍了一顿,算怎么样。”宗晏痞痞地说,片刻后脸色一变,冷冷地看着韩颖清,“你是怎么看人的,难道看不出舒兆秋那人对你不怀好意么?你拒绝我是拒绝地得心应手,那你也这么拒绝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