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韩小姐,明天的预约我要取消了。”
韩颖清捏紧手机,皱起眉头,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三次有客户打来取消预约了。这一次她不似前两次那么好说话,问道:“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为什么?”
“我已经找到别的入殓师了,用不着你了,抱歉。”
客户好像很怕她追问似的,连忙挂了电话。韩颖清直觉不对,一次取消预约是偶然,是凑巧,三次便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她立刻拿过冯桃的手机,再一次拨打了那个客户的电话,捏着嗓子说:“蒋先生,我是您预约的入殓师,我想问明天我什么时候过来?”
蒋先生奇怪地说,“我没预约啊!你打错了吧!我妈已经送去殡仪馆了。”
没预约?韩颖清心里一沉,“打错了,抱歉。”
是同行抢生意,还是有人刻意阻挠?韩颖清心里一转,决定主动出击。是人是鬼,她总要揪出来看看才知道。
她留意报纸上的讣告,主动打电话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入殓师帮助他们。
“入殓师啊?不用了,已经有人联系过我,会免费给我老婆入殓。”
果然,韩颖清不动声色地套话,“呵呵,居然有动作比我还快的同行,我真要跟人家学学,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
“不知道啊,她只说她姓徐。”
姓徐的不少,处心积虑要断她路的,全s市只有一个。韩颖清礼貌地挂断电话,冯桃在一旁听得很生气,“这个女人也太贱了吧!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她怎么就是不肯放过你。”
还能因为什么,韩颖清想也知道,徐静和死咬着她不肯松口的原因是什么,除了宗晏没有别的原因。
见她沉着脸不说话,冯桃抓住她的手臂摇晃,“你啊,快点想个办法啊。难道白白任她这么欺负啊?”
“当然不会。”韩颖清咬住指关节,“她这么做不就是想要我没有工作吗?还不好还击?”
韩颖清每天第一时间买下报纸,一一按照讣告上的电话打过去,推荐自己顺便告诉对方如果有个姓徐的入殓师联系他们千万不能理会,那人只是个喜欢恶作剧的草包,实则根本不懂入殓一事。
几天下来,韩颖清虽然比以前辛苦了一点,但是起码工作逐渐稳定下来。徐静和那边阻挠她的工作不成,好几次想‘抢’韩颖清生意,不但没能抢成,反被死者家属臭骂一顿,让她别打电话过去捣乱。
徐静和气急败坏,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催促江洋那边早点动手。幸好苏星泊那边答应跟她见一面,她兴高采烈地通知宗晏。
“宗总,苏星泊神出鬼没,都来s市一个月了,还没几个人见过他。听说他在外地很高调的,怎么到了s市反而这么低调。”林兀一脸不解地向宗晏汇报。
宗晏沉吟片刻,不以为意。“他这么喜欢出风头的人,没理由一来s市就躲起来,应该是有大动作。”
“可是我们派人守在他爷爷住的医院那边,他都没去过几次。”
宗晏扯扯嘴角,“他不是没去,只是你们没看到而已。”他做过军人,知道不下二十种掩人耳目的方法,即使医院外面布下天罗地网,他也有办法不知不觉地进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