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内瑟斯……”亚托克斯沉默了会。“如果在灾难发生后他愿意出来主持大局,也许就不会有之后暗裔之间的互相征伐,恕瑞玛的文明说不定会延续至今。可惜的是,内瑟斯当时心灰意冷,将自己放逐进冰冷得古墓沉睡了过去。”
“历史的断代不是因为符文战争吗?当时整个位面的文明都被毁灭了,怎么可能独让你们恕瑞玛延续下来?”我忽然发现了亚托克斯话里的语病。
“哎!凡人,你对力量……”
“一无所知!”我飞快的接茬道。最近听这句话耳朵都要生茧了。
“你就不能在说点干货吗?比如说世界符文该怎么运用,符文战争又是怎么回事?耐祖克有没有藏起大量的宝藏?你口中一直诅咒的种族又是怎么回事?”我拿起一根树枝蘸着绿色液体开始在剑身上勾勒起线条。
“你小子别玩阴的嘿!嘿!”亚托克斯终于端不住了,用一种歇斯底里的语气喊道。
“看你表现咯!”我没理会亚托克斯的大喊大叫,认真的用木棍在剑身上绘出一朵鸢尾花的轮廓。
“不是我不说,关于世界符文的秘密现在说了你们也理解不了。”亚托克斯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想怎么措辞才不会得罪我。“就像非要把魔导师的知识灌输给一个连元素力量都感悟不到的小屁孩。”
“那就说说,能收拾你们的卑贱种族有多强,你们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内瑟斯在你们当中属于什么级别?”我凑着火光,尽量让自己的手稳住,一笔一划的认真描绘着图案的纹理。
“他们叫星灵,强大又阴险。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比我们暗裔还要恶毒百倍!”我笔下的大剑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至于内瑟斯,说他是所有飞升者战斗力最弱的也不为过。但如果算上他的智慧,他可以一个人收拾我们所有飞升者。如果有他在,星灵的圈套对我们根本就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原来是用诡计收拾了你们,估计你们当时闹得也挺凶。”我轻轻吹了口气,满意的看着剑身上藤蔓交织的两朵鸢尾花,细腻的笔触和线条让大剑看起来充满皇家的庄重与大气。
“哎呀!是不是应该打磨完再画图来的?”我拍拍自己滚烫的脑门,自言自语的说道。而亚托克斯又开始不停的碎碎念……
打磨大剑的时候我的神识也放了出去,万籁俱寂的夜晚不时传来远处野兽的嚎叫声和夜鸟受惊后扑棱翅膀的声音。今晚天上堆积着厚厚的乌云,没有一点月光,几只来到溪边饮水的魔兽摄于亚龙兽的气息不敢靠近,远远看向我们的眼睛像一对对绿灯笼。
神识笼罩的地方忽然感觉有个巨大的物体移动了一下,我猛地一惊,立刻将所有注意力转向那里,结果神识扫荡好几次,除了一棵棵参天大树什么都没有。
我立刻放松了下来,心里暗笑自己神经过敏。就算来了个什么厉害的家伙有内瑟斯这个深不可测的飞升者实在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危险。
将喋喋不休的大剑放在一边,喝了口水。慢慢陷入自己的心事中,一会是艾希,一会是这次兽潮任务,渐渐地我手上动作越来越慢,眼皮也慢慢的耷拉下来。
“不管了!明天再说吧!”我将大剑深深插进泥土里。听着泥土里传来亚托克斯闷闷的抱怨声,我裹上毯子打了一个美美的哈欠进入了梦乡,临睡前迷迷糊糊中浮现出一张精致的美女面孔,那是,艾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