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晋王的描述,光赫始终不言语。
既然是三岁的田菀君,那不记得便是自然的。
只是这田菀君三岁便有了魅惑人心的本事么,幸好平时不爱出门,否则她是如何待字闺中,留到十八岁还未定亲的。
“不过是三岁时的事,我早已不记得你了,那你现在因何而来?”光赫冷冷回道。
听到光赫冷漠的脸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语,晋王顿觉心更凉了。
他在听闻田家出事后,便当机立断,日夜兼程,往田家流放的路上一路寻找,以期半路截住救走。
可是到了半路,人没找到,多方打听下,才知道有人捷足先登,将田菀君接了回去。
如此,他便加急上书,要回京城,一路查探,才最后知道了原来是皇上的回心转意,要为田家翻案。
可是高兴还没两天,便又听见民间传闻的皇上看上了田家女,金屋藏娇。
晋王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
虽然当年的那一面,不足以奠定他们的感情基础。可是这么多年来,时时浮现的那个笑容,已然是他心里柔软的一面。就像陈酒,越陈越香,悄悄酿成了白月光。
他都打定了主意,只要把人救出来,只要她不嫌弃,便将她带到封地去,改名换姓与她厮守。
而关于流放一事,他自然有办法掩盖一切。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田菀君如今已是皇上金屋藏娇的人,如何还需要他来操心。
“我只是……回来给太后贺寿,顺便……顺便来看看你,还你帕子。”晋王说的言不由衷。
光赫心下冷哼,语声淡淡道:“据我所知,太后寿辰尚有半月,提前回来,又未第一时间面圣,不怕皇上降罪么?”
“他不会的。”晋王摇头苦笑,“他与太后不同,他是个仁慈的好皇上。”
光赫闻言心中震动,自己幼年时虽未曾直接欺凌过他,可是也有不少人占着自己的势,给他难看。可他竟说自己仁慈。
“而且,只要看到你过的还好,我便……放心了。”
千不该万不该,如果没有这句话,或许光赫的感动还能持久些,还能为手足之情唏嘘一番。可是,现在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人捏了下,想说的话,立即吞了回去,也说不出来。刚升起的一丝丝感动,也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了。
冷眼看着作揖离开的晋王,光赫只觉得胸口憋的那股气,越来越酸。
晋王刚一离开,若可便急忙跑了进来,确定小姐无虞后,方才放了心。
光赫将其支开,便唤出白令。
“可查到什么?”
“禀主子,属下这两日查探了一番,晋王此番进京,只带了几个随从。且入住京城里的客栈,也未曾向任何官员递拜帖,只是……”
“如何?”
“晋王曾去了原田良才的府邸,只是因为上着封条,在门口看了几眼便走了。后来在附近打听关于田家犯事缘由。”
如此看来,他回京的目的便是田菀君,如若不是田菀君已被自己接回。那很大可能上,他会随着田菀君流放的路线,去救她吧。
光赫分析了一下,便离真相八九不离十。
只是白令的话让光赫又烦躁了几分。
“继续留心晋王,直至他离京为止。”光赫冷冷下了命令。
白令领命而去。
这发生在田菀君早朝期间的事情,她自然是一无所知。
再加上,今天选秀的事情吸引力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田菀君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光赫是因为选秀一事,才生的大气。
田菀君无奈,既然光赫不肯说,她也无法。而且对若可来说,那是自己小姐的秘密,自然也无需向皇上汇报。
最后,田菀君将那丝绢带走了。
想剪了扔掉,可是想起光赫那一脸不爽的样子,又放下了剪刀。或许还有些自己尚未想起来的事情,剪了容易,万一后悔了,那便麻烦了,想想,还是仔细地收了起来。
……
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光赫除了懒得理她外,也并无更多的情绪。田菀君乐得轻松。
经过这些日子仔细调养,光赫已经大好了,不用每天换药,也可以下床走动走动。而且脸色愈发的红润光滑,比田菀君之前在田府时气色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