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水冲洗干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躺在床上休息了。
……
陆宁溪吃了药,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弄来的解药。
想起景澈刚才的表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开灯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钟。
她索性掀开被子下床,去敲景澈的门。
景澈没反锁的习惯,她一推就开了。
房间床上没有人。
卫生间里亮着灯,响着水声。
她本以为景澈在洗漱,可是声音不对劲。
他好像在干呕……
陆宁溪敲门,“景澈?你怎么了!”
“别进来。”他咳着,像是被什么呛住,水龙头放水声更大了。
陆宁溪顾不得了,她撞开门。
洗手池都是一大片殷红色。
他脸色惨白,一遍吐血一边擦。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陆宁溪扶起他,“我带你去研究院,那边有医生在,我们过去。”
“景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昨天半夜你拿药过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给我试药了?”
“不是……”
“那为什么忽然会吐血,别说你身体不舒服,我不相信!”
“是我……做错事……必须要补救的……”
他还在吐血,他们的衣服上都是。
陆宁溪也不敢乱动她了,抱着景澈的身体,“我早就不怪你了,你要我说多少遍”
“可我说了……一定会……治好你……”
陆宁溪担忧是真的,撑着他的肢体也带着温度。
这一瞬间,景澈脑海里闪现过无数种的如果……
如果哥哥还活着……
如果最初遇见她的人是他……
如果从没遇见……
可终究抵不过意志。
景澈闭上眼睛,倒在了陆宁溪肩头。
景澈被送去急救。
守在外面的陆宁溪像个刺猬。
王子秦被院长压着带了过来道歉,说清了原委请求原谅。
“放心吧,他没事,死不了人的,试药也是假的。只是看不惯他这么拽,调了点东西让他吃点苦头而已。吐几天血,养回来就没事了,根本就不会有事。我才不会为了景澈那个野种葬送自己的未来。”
王子秦连解释都是高高在上的,“给你吃的解药是真的,也是我研制的,不管怎么说,你们也不亏。”
陆宁溪刚想说话,就听见医生喊,“景澈醒了。”
也顾不上王子秦了,陆宁溪冲了进去。
她趴在景澈病床前,眼泪没收住,“没事吧,还有哪里难受?现在能吃得东西吗,你饿不饿?”
“哭什么……我坏事做绝,会祸害遗千年的……没那么脆弱。”
景澈又问:“药吃了吗?”
“还没。”
“你先去吃药,然后再来看我。”景澈说着也想笑:“说好了我带你治病……结果变成两个病人互相照顾,傻不傻?”
“傻。”
陆宁溪终于破涕为笑。
景澈没事,只是受了点折磨,恢复的比陆宁溪还快。
后来的日子,都是他在盯着陆宁溪照顾。
陆宁溪吃了解药调养,好转的很快。刚满一个月,便可以回临城了。
不过院长还是叮嘱,每隔一个月回来检查一次,以防万一。
……
飞机落地,陆宁溪才有了真实感。
她呼吸临城的空气,心情都变的畅快。
边上有好几个小姑娘狂奔,景澈拉了她一把,才没让她被撞倒。
陆宁溪刚松一口气,后面又撞来一个。
陆宁溪口袋里的小黄鸭掉在地上,断了脑袋。
她心疼的捡起来,想找那人理论。
可那人已经混入粉丝中,分不清谁是谁了。
前方一大群人举着灯牌和手幅还在拼命摇晃。
“诗雯勇敢飞,蚊子永相随!”
“诗雯!我们永远爱你。”
陆宁溪握着小黄鸭的动作僵了僵。
“尚诗雯……”是封呈衍现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