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乖巧的配合，“好啊，我去跟妈妈撒娇，让妈妈回来陪爸爸睡觉。”

封呈衍：“……”

存希说，“不行，这事儿，只能爸爸自己做。”

小存希聪明的看着自家父亲，认真的说，“爸爸，你想过没有，妈妈生气了，你哄哄就好了呀。就算没哄好，至少妈妈也能感受到你用心了。可你要是不哄，难不成要等着妈妈自己消气？”

“妈妈凭什么自己消气？你都说你做错了。凭什么不都让我们错了要道歉吗，你道歉了没？”

小存希的话让封呈衍蓦地清醒。

他抱起儿子，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

封呈衍立刻回卧室换衣服，又定了音乐餐厅和鲜花，准备去医院。

软软爬到自家哥哥身边，好奇的问，“哥哥，爸爸为什么忽然又开心了？”

小存希不动如山，“笨，因为爸爸想去哄妈妈睡觉，然后给我们生弟弟了。”

“为什么不是妹妹。”软软说，“我喜欢妹妹。”

……

私人医院。

封呈衍精挑细选换了一身衣服，抱着一束混色的玫瑰出现在陆宁溪面前的时候，她愣了愣。

“宁溪，我们聊聊好不好？”

他正式又一本正经的样子，是陆宁溪从没见过的。

封呈衍在紧张……

这个总是运筹帷幄的男人，居然，在紧张。

陆宁溪心口忽然一颤。

“我……”

封呈衍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生怕她会拒绝。

还是陆琴开的口，“去吧……”

陆琴坐在病床上，看向他们，“过去的事情，总归要说清楚的。不是你躲在我这里，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去吧，宁溪。”

陆宁溪终于，接过花束，轻轻点了下头。

封呈衍说，“谢谢妈。”

对于封呈衍来说，妈妈不只是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影像。

还代表了极其重大的意义。

“妈还是别乱叫了。”

陆琴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更不会接受。

“我的女儿还没接受你，或许，她根本就不会接受你，这声妈，为之过早。”

陆琴是个温柔的人，“我让宁溪去，不是代表我接受你，更不是想让宁溪原谅你。而是想要我的女儿学会勇敢面对，而不是一味躲避。”

“去吧。”她朝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吧。”

陆宁溪点头，跟着封呈衍一起走了出去。

封呈衍一直抱着鲜花，紧张到甚至忘记送给她，就自己僵硬的抱着。

陆宁溪侧眸看他。

那张俊朗的面孔一如往昔，只是被两年的时光磨平的棱角

他还是他，却有些不像他了。

四目相对，眼神中的纠缠和深情都能彼此看得见。

封呈衍屏住呼吸，他想，儿子说得对。

总要道歉了才能谈以后。

做错的，得先认。

还没等他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封呈衍掏出手机，来电人是叶悠。

陆宁溪却看见了。

是一个女人的电话。

她顿了顿，“有人找你，那你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