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也用他的悲剧向后世印证了盛极必衰的天道法则,进一步佐证了万事兴盛得如日中天之后必然会带来衰落。而面对这必然会到来的衰落,人都不愿坦然接受,这不!就有一段明末皇帝崇祯面对女真人起兵谋反而急于救国却求而不得的历史悲剧,当时他极力地拯救王朝却使力过度,结果物极必反、过犹不及地让明朝加速衰亡。
因而,面对现实世界,采取过分消极出世或积极入世的态度都会遭来无妄之灾。
人的一生之于历史何其渺小,足够让人喟然兴叹,如同被俘后的南唐后主李煜扼腕三叹,咏诵《虞美人》和《浪淘沙令》——“春花秋月何时了?”和“问君能有几多愁?”,以及“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凡是曾有过的衰败历史,后人总能给予一个“解释”,在历史学里的“解释”看起来极有道理,但不免会有牵强附会之嫌,甚至粗鄙——这世界上,哪有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就这样后代人批判前代人,足足持续了几千年,或许从自己这代往后数的几代人看我们如今的活法也是一大悲剧也不得而知。
竟然不是败局中的人,怎能去说那些自己未曾经过别人的苦的话,还昭然地说出他们在某方面做错了的道理,只不过又是以成败得失作为唯一的标尺去衡量人事。学历史真的能“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学历史真叫人懂得反省?殊不知,我们让这个世界越来越危险,一个个却成了锅里煮着温水的青蛙,没有人能看到即将到来的灾难之前,就都被煮熟了。众人好像活在像虚假一般的世界里,或者说,活在一个众人用主观构成的世界里——又其实,这是一个彼此心怀竞争,又彼此争夺、利用和过份开发资源的世界。我们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的向往,可这个世界只不过用了一种好像商人贩卖的“新商品”和文化上提出的“新概念”一样去让更多人相信它更趣味、先进和无害。人们不仅不知道和它们保持距离,反而纷纷去“购买”,并借由拥有新“产品”去表示自己是更进步、有钱、年轻,从而维系优越感。
人总爱自我美化,以此得到优越感,在这样获取虚荣昌盛、便捷的年代,居然能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去寻找“确凿无误”的知识。他们高谈论阔历史曾经如何,就算能被标榜是一本活历史——也不免是一种癔症,不过自以为是。当然,这种癔症的诞生还又是跟功利心有关。
历史本来是一个多面体,只能从一个深有同感的侧面去破个“口子”,然后再把自己的整个身子渗进去,冷暖肌肤地去感知它。
能依靠侥幸而能成为人上人,概率何其之小,就跟投胎就像能生在一个富贵家庭一样小。然而人的一败涂地往往只由一个破绽就可以注定衰亡,那么失败就没有它的价值?成功就一定有价值?
话又说回来,在既已衰败面前,衰败就是注定!竟然如此,面对必然会到来的衰败何必耿耿于怀,又何必依凭多大的肝肠寸断,去追忆往昔,说些“独自莫凭栏”的傻话。又对世人说,自己曾经如何辉煌——这明摆着是无知与傲慢!然而,这些不被誉为治国之才而导致国亡的君主终究还是留传下了流传千载的名篇,也有值得后人引以为戒的治国案例,还有将影响后世美学思境流传下来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