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番打听,把手里的一个玉器在文物市场变卖了,换了几千块钱,几人都觉得亏的很,感觉着被骗了,又在文物市场询问到了云山土豪张圆圆在收古董,价钱给的不错,于是让高老五拿了个残片去找张圆圆试试水。发现张圆圆果然是个财大气粗的主,身边的人对古董很是精通,但是马海川还是不放心,于是又花了点钱,淘了个铜铸小佛爷,第二天亲自去试水,没想到一倒手还赚了点钱,只是去寻会计结钱的时候,不经意见瞧见了对着停车场的一个办公室,放着一个硕大的望远镜。
马海川作贼久了,心里也疑忌得很,寻常百姓谁玩这个,一个大老总忙得很,哪有心思研究这些?害怕着是警察在跟踪自己,不由得想着取消了交易,几个人聚在了一起研究,都唉声叹气了起来,赶巧遇见了姜二门头挂上了偏门镜,又逢一直有联系的老乡周二娃打听,才明白过来,这姜二兴在云山县混得风生水起,挖琅琊墓国家虽然没给他挂名功绩,但是给的劳务费就好几万,还在石头山举办了一场风光的水路大会,放了场“焰口”(超度亡灵,替冤亲债主消业的法事),而自己几个人却东躲西藏的小半年,不由得把这股怨气发泄在姜二身上。
马海川故意当着周二娃的面,露出了金子,掂对着周二娃寻姜二麻烦,其实不光是想寻姜二的晦气,更重要的是想借着福兴居的骚乱,分散警察的注意,让自己再去试探张圆圆。
高老五、马海川、赵金虎一人手里握着一尊金佛,可是谁也不愿意拿着自己的金佛,出去试探张圆圆,马海川心里一狠
心,把自己手里握着的金佛爷给弄残了,拿着个佛爷头去寻张圆圆,才有了之后发生的这些事情……。
姜二听着高老五的这些叙述,问道高老五:“你手里还有多少摸来的老物件?”高老师哭腔着说道:“讷就拿了一尊佛,那耗子洞掏的太小,大物件根本摸不出来,那个韩二拿的多,还有不少的瓶瓶罐罐,看上去不太值钱,都是他拿的咧。”
姜二听了韩二的名字,不由得失笑,果然是过路贼,心不齐,在一起混了小半年还不知道相互的姓名,又问道:“你跳窗户的时候,也没见着你带金佛爷出去,屋里搜了也没有,说说,金佛爷在哪抬(藏)的呢?”高老五连忙说道:“各位爷,各位爷,讷只是个打油混水的小跟班,也没盘过道上朋友的路,这位姜爷,姜爷,讷听着他们要害了您,讷就没再打算跟他们一条路了,所以讷才要去燕州混。姜爷,您放讷一马,那尊佛爷给讷留着好不?讷是用命换来的咧。”
姜二笑了笑,看来这钱财确实能蒙了人的心智,眼下高老五连自己的出路都没了,还惦记着金佛爷,对高老五再也没有了兴趣,想着还是由张胜利亲自审问吧,于是用脚踢了踢靠墙的暖气片,对高粱说道:”高粱啊,换个绳绳把他捆着,给岗捆结实了。”接着从兜里翻出了三百多块钱,塞进了高粱手里,继续说道:“钱拿着,出门给兄弟们买条好烟抽,这人你就留这,岗一会儿给三爷和三虎打招呼,对了你转告咱的兄弟们不用找人了。这两天辛苦了,明天让三虎寻个地方摆几桌犒劳兄弟们,岗买单。”
高粱也不推让,接过了钱嘴里说着:“好咧,谢谢二岗,那讷们先散了?”姜二点着头说道:“散了散了,对了,下楼的时候把二秀喊上来。”高粱听了点了头,欢欢喜喜的带着那些个油子们都走了。
没一会儿二秀跑了上来,瞧着屋里绑着的高老五,脸色还是惊慌得很,询问姜二有啥事,姜二从传呼机上,翻出了张胜利,让二秀继续给张胜利打电话,如果实在打不通,就亲自去长途站口寻一趟,总之不能报警,要不然这个功劳就落不到张胜利头上了,二秀听了连忙点了头又出去了。又等了十多分钟,姜二望着高老五都开始心慌的时候,张胜利终于领着人来了,姜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张胜利瞧着被捆着的高老五,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不由得大喜,情不自禁地在姜二的肩膀头使劲地拍了两巴掌,疼的姜二咿呀的乱叫,张胜利让身后的警察把高老五拷了走,也不问姜二怎么抓到的高老五,只是说道:“二兴啊二兴,了不得啊,又给老哥立了一功,让老哥怎么说你好?你等着,你等着,老哥给你请功去,晚上咱们见面聊,张圆圆订好了老爷庙富贵居做东,给你接风,咱晚上聊。”说着话,也不等姜二回话,笑哈哈走了。姜二回头一瞧,后窗的护窗,被高老五踹开了,还没按上呢,连忙撵了出去,嘴里喊着:“老岗等等,老岗等等,旅店损坏的物件你还得报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