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返回了客厅,陪着牛老爷子聊起了天,大林则带着二林出去放炮仗了,没一会隐隐约约的听着白莹里屋,传出了杨栓平哽咽的哭声,那“呜呜”之声夹杂着一声声“雀儿”的轻唤声,述说着“雀儿”以后不用跟着自己遭罪了,跟着自己的女儿好好的过享福,别再跑丢了之类的言语。
姜二和牛老爷子在外厅听的出杨栓平是动了真情,白莹在隔壁的房间自然也听得见,心中对杨栓平那份结缔又放下了许多……。
还不到天黑,五点左右的样子,顾大雷就给姜二打来了电话,老爷庙鸿雅居三张桌的大包间,预备好了,就等姜二来了。
姜二处理完店铺的营生,带着二林来到时,那些个社会油子们已经开始喝了起来。
顾大雷瞧见了姜二进来,连忙招呼姜二过去坐,同桌的有孙二龙和翟三虎,同时对厅里的油子们喊道:“都给爷悄悄的,一会儿再唠,爷先说几句话。”那些个吹五喝六的油子们听了,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酒筷,静悄悄的听着顾大雷训话。
顾大雷瞧着,挺满意手下人的举止,接着又喊道:“今儿是讷二兴老弟做东,宴请兄弟们,至于为什么宴请兄弟们,你们心里也有数,爷现在只对你们说两个事。一是啥呢?今儿以后,给爷都把讷二兴老弟认清楚了,不再跳出个不开眼的东西,憷了爷兄弟的霉头。”那些个油子们听了,立马七嘴八舌的吆喝着“不会的,不会的”、“讷们都认识二岗,老大放心咧。”
接着顾大雷又摆手让人们安静,说道:“二个呢,二兴老弟是个仁义的主,也不掺和咱道上的事情,你们以后有灾有难了,不许去寻二兴老弟那避风头,听见了没有?”这些个油子们马上又迎合道不
会这类的话,姜二听了心里甚是感动,顾大雷替自己想的周全。
顾大雷最后又举起了酒杯,对众人说道:“来来来,都给爷举杯,今儿个爷就借花献佛,祝兄弟们过年吉祥,兄弟们痛快了喝,畅快了喝。”那些个油子们听了,无不举杯,吼着“过年好”也不知道谁有起了个头喊道:“感谢二兴岗的款待!”接着这些个油子们又开始了群魔乱舞。
姜二瞧着这三桌子酒菜,心疼着兜里的钞票,心里想着:“顾大雷可真不客气,这一桌子少说千大几就没了,自己帮了张胜利这么大的忙,说啥日后也得让张胜利出点血,又想了想张胜利那扣不搜的德行,还是算了,别完了出不了血,自己还得搭上一顿。”
顾大雷这边一桌子人,姜二一大半没见过,除了二龙三虎,大红二红,高粱麻子,其他人都不认识,几个人相互碰了一圈杯,顾大雷拍了下姜二的肩膀说道:“二兴,来来来,讷给你介绍两位兄弟。”说着话一指自己身边一个精干整在,不到四十的汉子说道:“这是讷早先年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李家杰,有个诨号小片儿刀。”
姜二听了对方叫李家杰,甚为亲切,连忙站起去握手,同时说道:“兄弟幸会,讷有个兄弟和你同名咧。”那汉子也站了起来,和姜二握了握手说道:“幸会幸会。”姜二握着李家杰的手,突然有种别样的感觉,那双手柔若无骨,比二秀的手都软乎,心里当下愣瞪了起来,又仔细的观察了下后生,眉目清秀,挺鼻薄嘴,假如脸上没有经过岁月磨砺的痕迹,再圆润一点,就比女子都俊俏咧。
顾大雷拍了拍失神了的姜二背说道:“二兴不要那么客气,咱们坐下来说。”姜二听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又抱了个拳坐了下来,顾大雷姜二说道:“二兴啊,你别看岗这小兄弟看着人畜无害,手段却高明的很咧,知道吗?讷最初见你的时候,第一眼就想到了讷家杰老弟,你俩啊,像的很,但是你没家杰老弟的狠劲儿。”接着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家杰是老疤爷的关门弟子。”姜二听了豁然大悟,又回味了一下家杰刚才那柔若无骨的细手。
接着顾大雷又一指李家杰身边的一个汉子说道:“这位也是岗的兄弟,刘奕辰,有个外号:迷杏眼。”姜二连忙又站了起来,嘴上互道着:“幸会”打量着汉子,同样不到四十的年岁,身材略显魁梧,假如那只眼睛不长的那么邪性,算得上是五官端正,只见汉子的左眼虽然炯炯有神,但是眼珠却不会动,而且眼皮之上还有道细微的疤痕。顾大雷接着对姜二说的道:“岗这两位兄弟,是燕州矿区来的,名气响的很,算的上你的老乡咧。”
姜二听了颇感意外,连忙说道:“讷也是燕州矿区的咧,瓦檐村。”李家杰听了“哦”了一声说道:“知道知道,官家窑不远,讷们是一矿兴州窑的。”姜二听了,连忙又欠身,举起了酒杯,和两位老乡碰了一下。
顾大雷介绍完了两位,又把其他人给二兴介绍了一边,接着对着同桌的人一直姜二说道:“这位,就是三爷常提起的二兴老弟,你们记着以后云山县,乃至云州市都会有岗老弟的名号:赛诸葛!哈哈哈,岗老弟的名号可不是道上的朋友起的,是老官家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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