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宜县北街是一条繁华繁华的街道,云宜县的网通通讯广场就建在这片地势,六七个带红袖章,穿深灰色安保服的人,正赶往通讯广场巡视,临街倒腾通讯器材的二道贩们,大老远瞧见,都慌慌张张的开始收拾起,自己摊位前的东西,逃了起来。此时有两个人正在广场散步,一中一老,中年人长的瘦干,精气神实足,四六分的发型稍有杂乱,土灰的夹克衫不知穿了多久,朴素的很,还带着几分的儒雅感觉;那老师傅,看似六十来岁,倒是有几分干部的模样,壮实的体型,方脸阔口,几根银发掺杂在鬓角之处,带着一副老花镜显学识渊博,走起路来却呼呼有声。
两人并排走着,老年人对中年人倒显尊敬,不停的在旁边介绍着什么,中年人只是微微点头,却不搭言。此时中年人瞧着那些个二道贩子,慌张的收拾摊位,询问身边的老师傅:“哎,老龚啊,他们这是怎么了?”
“老龚”也搞不懂,笑着说道:“小耿,我又不是本地人,我哪知道,都说了带个人出来,你不让,现在问我,我咋知道。”
“小耿”听了摆了摆手,不言语了,伸手拦住了个卷着包裹,急冲冲朝自己这个方向,跑来的二道贩,那二道贩边跑边回头观望,猛不丁眼前突然出现了个人要拦自己,惊了一下立马站了住,仔细端详了一下,觉得眼前的人不像“薛霸市”的人,结巴的问道:“你你,你是干甚的?吓爷一跳。”
小耿听了也不生气,笑么呵的询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咋了?跑的这么惊慌?”
二道贩听了,嘴里嘟囔着:“起起起一边去,别挡道,没看见薛霸市的人来了吗?”说着话绕开了中年人,一溜烟跑了。
“老龚”还准备去拦住后生,责问一番,被“小耿”喊住了,因为前边还有个二道贩,正要赶过来,路过“小耿”身边的时候,中年人随手一扯,就揪住了二道贩,这个后生更是着急,因为“薛霸市”的巡逻队就在身后,以为眼前的中年人也是“薛霸市”的人,随手一个大摆龙,嘴里还嚷着:“我去你妈的。”就朝中年人头上抽了过来,要说身边的“老龚”,看似上了年岁,打扮也斯文,可是身手却了不得,眼疾手快,右手一把就撑住了后生的手腕,紧接着腰一低,左腿往前一迈,绊住了后生的脚后跟,那后生直接就向后倒去,老年人掐着后生的手腕可没松手,顺势又一撩,一招擒拿手,直接就把后生的手,朝背后给箍了起来,老年人还习惯性的往自己腰眼一摸,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穿着便衣出来的,忘带镣子了,嘴上却说:“你给我放老实点。”
后生的左手被箍的生疼,捂着怀的右手,连忙去揉自己的肩膀,怀里的东西也不捂了,嘴里说着“别别,疼疼疼”这时怀里的东西就劈了啪啦的掉了下来,五六个传呼机和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掉的满街都是。“老龚”一看后生求饶了,顺势松开了后生的手,那后生的手松了,也不跟“老龚”争执,连忙弯腰去拾自己掉在地上的东西,可这时候后边“薛霸市”的“巡逻队”又上来了,一个带头的瞧着满地的传呼机,和一个准备拾东西的后生,用手一指:“嗨,这还有一个呢。”说着话就跑了过来,后边一队人跟着就跑了过来,有几个还举起了随身携带的胶皮棍,也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朝后生打过去,嘴里嚷嚷着:“让你摆摊,让你摆摊,打不死你。”
二道贩后生瞧了情况,怨恨的眼神瞧着“老龚”和“小耿”只能自认倒霉,也不拾东西了,双手一抱头,身子一圈任由对方打着。
“老龚”和“小耿”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环顾四周,此时见连看热闹的人,都像躲瘟神一样闪的远远的,明白着自己两个人给后生带害了,连忙过去个劝架,“巡逻队”有一个人瞧着这一中一老,要过来拉架,手里的胶皮棍一指“小耿”,嘴里说道:“找死是不是?别管闲事啊?薛家治安队维护治安,听懂了没有?”
老年人怕着中年人有危险,往前一站,护住了“小耿”,伸手一把就夺过了后生的胶皮棍,喝道:“哪家的王法,这样治安?”
那后生一不留神,手里的胶皮棍被“老龚”给夺了去,立即大喊了一声:“兄弟们,这有个老不死的,抢讷棍子。”那群人一听,都抬头看,正看见“老龚”棍指着自己的伙伴。都停下了手,也不打二道贩了,二道贩乘机伸手抓了两个自己掉的传呼,忍着疼痛跑了。“巡逻队”的人则朝着“老龚”围了过来,有个带头的站了出来,用棍子一指“老龚”说道:“你个老东西,找死!”压根不给“老龚”申辩的机会,直接就甩棍子打了上来。
要说这“老龚”还真了得,一边护着“小耿”一边把手里的棍子舞开了,噼里啪啦的格挡着,中年人瞧着这情景,嘴里喊了起来:“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王法?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这时一个后生悄悄的溜到了“小耿”的背后,嘴里喊着:“爷就是王法。”说着话一棍就朝“小耿”的头上打了去,“小耿”头上挨了一棍
,当时连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晕了。
“老龚”不知身后的情况,还舞着棍,越舞越神气,嘴里还喊着:“兔崽子们,今天爷没戴家伙,要不然一个个全给你们拷起来,没王法了,没王法了。”舞着舞着眼前突然没了人,原来“巡逻队”都瞧的见中年人晕死过去了,眼前的老头又是个厉害的主,怕担了责任,都跑了。
“老龚”瞧着,只以为是这伙人怕了自己,还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说着:“小耿,怎么样,我这身手还可以吧?”说完了话,听着身后没人回答,扭头一看“小耿”已经倒在了地上,心里立马就慌了,连忙蹲了下来,嘴里喊着:“小耿,小耿,你没事吧?”摇了两下没摇醒,此时看热闹的人见“巡逻队”散了,才敢围过来,有的嘴里说着:“可怜。”也有人询问着老年人,是否需要帮忙……。
云丰县,一家传呼手机维修店,刚开张半个多月,开店的是个刚结婚没几个月的小两口,这天突然来了一伙自称“通讯市场整顿管理队”的进店不分原由,一通乱砸,还把出来阻止的店主后生,打的胳膊骨折,住进入了医院……。
云州市,繁华的一栋临街二层写字楼,被“薛霸市”用极低的价钱“强租”过去,改成了二手通讯器材交易中心,业主几次上告政府,都没有人搭理,某一天夜晚,写字楼的业主回家时,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劫持,殴打一顿后扔到了郊外,所幸昏迷的业主醒秧过来,被附近村庄的乡亲救起,没有生命危险……。
云山县公安局,局长王长海在办公室,憋闷的要死,这几天,自己想提干一个关系亲近的下属,可是负责档案管理的张胜利,就是不接受档案,一拖再拖,这个没有背景的张胜利,一直和自己拧着劲儿的干,可眼下自己却拿张胜利没辙。也不知道张胜利遭了什么狗屎运,每次自己要办理他,都会有上边的人给张胜利下文件。
自己本想寻个破不了的案给张胜利办,找个借口,上报市里,把张胜利发配了当所长,可是那案子莫名其妙的就结了,还当着省里微服私访下来的某头头的面,顶撞了自己。借着这个由头想再办了张胜利,可是市文化厅考古组又寻去协助找墓,墓找到了,省文化厅又要协助治安,麻烦的很。自己给市里的堂兄王部长打去几个电话,王部长只是说稍安勿躁,来日方长。眼下文物馆建成了,终于没有张胜利什么事了,自己又给王部长打去电话,结果王部长却说,三中全会正在进行,最好不要闹出什么动静,中央还起草了个什么警衔制度要颁布,市委的三套班子也要大换血,等着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处理。
王长海没辙,虽然张胜利比自己低着一级,可是自己没有权利免了张胜利的职务,还得等上边的文件,越想越气,这时候办公室来了电话,王长海心情不悦的接了起来:“谁?……薛老板?您这又有啥事啊?……我烦的很快说快说!……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就你那些人能不能管管?天天寻事?……行了行了,我管不着,这次没的说,必须严惩,要不然要我们这些警察干求吃的?……别,可千万别,我不吃你这套。……好吧好吧,晚上见……”说着话王长海挂了点话,虽然谈话时怒气实足,可是挂上电话后,脸上还是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采……。
姜二悠闲自在的很,本来姜二准备让张斌接手纸扎铺的营生,可是瞧着牛老爷子的秉性,是个实在靠的住的人,于是“兴艺纸扎铺”完全交给了牛爷打理,基本上就没有大林和张斌什么事了,这两人回了福兴居帮忙,现在店铺里人手多的很,大林,白莹,贾小川和张斌,大事小事大林和白莹都能操办了,自己自然空闲着,尤其是最近,没事总往长途站跑,和二秀商量着两人啥时候把婚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