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举起了酒杯,相互敬由着喝了几轮酒,这时候张圆圆才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张圆圆对张胜利说道:“张局啊,二兴说了,您要设套抓盗墓贼?您仔细和我说说,能为老公家效劳,我愿意的很。”
张胜利也放下了酒筷说道:“张总,咱交情不深,但是冲着二兴老弟,我也知道张总为人,所以才想着让张总出面,帮着把这个事办了。”
张圆圆连忙说道:“您说您说。”
张胜利接着说道:“红石崖林场盗墓这事你知道了吧?”张圆圆连忙点头,张胜利又说:“实话和张总说,我现在这个局长,是个光杆司令,没兵没人,但是我想破这个案,小白妹子出了个主意,想着有人可以扮着收古董,把这两个贼人引出来,姜二就想到了张总,说张总为人仗义,肯定能帮着把这事办了。”
张圆圆听了,连忙拍着胸脯说道:“二兴了解我,没问题,张局你说咋办,我这听着。”
张胜利说道:“也用不着张总怎么办,张总平日里咋过就咋过,我们会放出声,张总收古董,有人问起张总,您也应了就可以,假如有人要来寻你卖古董了,你给我活着二兴透个信就可以。”
张圆圆听了,点了点头,做久了生意,脑子活泛的很,立马想着自己的利弊,接着说道:“张局啊,这事我应了,但是您看啊,有这个情况,您放出声了,我收古董,可是万一真有人来寻我卖古董,但是又不是那两个贼人,我推了不收。您说这来一个我不收,来两个我也不收,长久了那贼人也不来,十个八个来卖我古董的,长此以往,人家会不会说我没信誉啊?”
这一点张胜利和姜二还真没想到,俩人当时也都愣瞪了,是呀,万一这俩贼人,一年两年不露头,张圆圆不停推诿着上门卖古董的,可不影响了张圆圆的信誉,当下都失
了声,气氛尴尬的很。
张圆圆一看冷场了,连忙举起了酒樽,和众人又碰了一圈,又给张胜利满了酒,两人碰了一下,接着对张胜利说道:“张局,别为难,这些都是小事,咱有解决的办法,总之这个事要我帮忙,我帮就行了,真有人来卖我古董了,我也有应对的法子。”
张胜利敬了张圆圆一樽酒,明白自己几个人把事想的太简单了,张圆圆接着又对着众人说道:“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说句不好听的话,虽然都是二兴兄弟串和起来的,但是我愿意把各位当成了自己的兄弟来处,张局,田主任你们别介意啊,我说个混账事,您二位听。”众人听着张圆圆说话变了音,都放下了酒筷认真的听着张圆圆说话。
张圆圆自己喝了口酒,看着包间的门关着,才说了叹了口气说道:“哎!在座的我当自己兄弟了啊,我这说了就当说了,你们听了也就听了,千万别跟我争长短,我是怎么起家的,张局和田局都有所耳闻,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我是靠着倒腾烟,一步一步的做起来的,但是大前年,九二年那个烟草什么法的颁布了,我可是一下烟都没倒腾过,我心惊的很,明白着自己之前做了不规矩的事,张局,您看我要是帮着老公家破个案,或者以后再立个功什么的,能不能算是将功补过啊?”姜二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张圆圆对盗墓贼的事,不带愣瞪的一口揽掩下来,原来是自己为将来铺后路,不由的觉着张圆圆圆滑的很,不像表面那般随和,事故(会做人)的很。
张胜利没想到张圆圆会说这番话,本来向张圆圆这种有灰色背景的人,做事都是藏着掩着,哪有自报家门的,这下可真让自己为难,于是自己也倒了一樽喝了,接着说道:“张总性情了,我也不怕你笑话,二兴兄弟知道,我也不瞒着了,今儿我还是个局长,明儿我可能就是个小民警了,嘿嘿,我得罪了上边咯。”田国栋听了瞪大了眼,来时张胜利可没和自己说这事,满头的疑问。
张胜利接着说道:“张总,属啥的?”张圆圆连忙说道:“属兔,五一年生人,四十三。”
张胜利听了说道:“我建国那年生的,所以我妈给我取名胜利,年长你两岁,给你当个哥。”张圆圆连忙点应了。
张胜利又说道:“你做的事,哥和老田也有所耳闻,哥这两年做档案资料的提取,也见过你的大名,你算是云山纳税大户,比哥强的很。我也说了,哥这局长估计着当不成了,但是还存着有一丝希望,能破了这个案子,哪怕明日里,我变成了小民警,我也想去做,所以哥不能保证了给你将功补过什么的,那些都不是我的能力范围,但是哥有一点可以做到,明日里你倒腾烟的事翻出来了,公家到底怎么处理你,哥我左右不了,但是我会去给你做个证明,证明你有颗爱国的心,有颗正义的心,最起码是帮着我,为了破案做出过贡献。”
张圆圆听了张胜利的话,虽然没有实质上的利益,但是也是感动了很,接着田国栋也清了清嗓子,一改拉长脸的毛病说道:“张总啊,我也说句老实话,之前我挺看不上你,其实是我看不上所有你们这样的商人,当然,我知道毛病出在我身上,我过于强调了纪律。你的名字在我的玻璃板上爬了两年了,去年还是个纳税状元,快比的上穆半城了,我给你透个底,今年云山十佳企业家里有你的名。你等着名利双收吧。”
张圆圆竟然无意中听到了这个好消息,情绪立马高涨了起来,一扫刚才张胜利和自己谈及的严肃问题,让秘书给众人倒满了酒,爽朗的对着众人说道:“行啦行啦,不用说了,感谢着张局和田主任跟我贴了心,敬你们。”
接着众人都把酒喝了,张圆圆接着说道:“我今儿个就说明白,那两个贼人的事,我揽业了,别管多少人来我这里卖古董,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了,但是我还有个事啊,我咋才能知道是那两个贼人来卖我古董啊?”
姜二听了,挪到了张圆圆身边,对张圆圆说道:“这个事讷来教你,行有行规,灰八爷有自己的一套春典,你记住了。”接着姜二又对众人解释,什么是灰八爷,什么是春典,众人听了稀罕,张胜利对这些事有所了解的,但是不如姜二这边叙述的清楚。姜二告诉张圆圆,见了来人比什么手势,说什么话,对方会说什么话,假如对方能接上这些个暗号,仈jiu不离十,就是那两个贼人,即使不是红石崖林场的贼人,也是其他地方的漏网之鱼。
张圆圆怕着当下记不住,让姜二纸笔写下来,姜二只好说回去写,等来日给张圆圆送去,此时,所有的公事和私事情谈完了,众人又举起了酒杯,正如雁北人说的那句老话“么有甚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众人只剩下开怀的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