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爷听着屋里没了动静,喊道:“不用出来了,好好反省反省!”
三虎在屋里唉了一声,就再也没说话。
乔三爷这才坐在长条凳上,对着众人说:“到底怎么回事?谁来说说?”
院里一群后生,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把小四眼挤了出来,让小四眼说,小四眼也就嗑颤的把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边。乔三爷听了,问姜二说:“小先生,小四眼说的有纰漏吗?”
姜二说:“前边对,后边的不对,讷和那个汉子不认识的,也没踩咱的道,那汉子只是来和讷问路,讷啥也没说,结果他心虚自己跑了,汉子才找到了主,追的他,也就有后来的误会了。”
乔三春嘿嘿了一声,笑道:“好,爷信你,但是你知道二秀是什么人吗?”
姜二老老实实的回答:“现在二秀是什么人讷不知道,但是讷和二秀认识了二十多年了多年了,大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的咧!”
乔三春又嘿嘿的笑了一声:“好,爷信你,那爷就告诉你,二秀是爷的儿媳妇,接下来,你懂了吗?”
姜二其实心里也猜得差不多了,二秀一定和这帮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也是识实务的,点头道:“知道了把子爷,讷懂,放心咧,讷只是和二秀叙叙旧!”
乔三春笑咪眼的看着姜二说:“好,爷信你,爷守八门的规矩,今天这事看在都是同门的份上翻了篇儿,如果来日你要是坏了规矩,也别怪爷翻了脸儿!”
三个“好,爷信你”真真儿的让姜二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看似温和,但是那气势中带着凌厉的杀气,姜二真怕那个“爷信你”之后就是一刀子捅在背后,额头的冷汗刷刷的掉,乔三春看姜二这副样子,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打趣道:“这么凉的天,小先生咋满头的汗,走吧跟爷到屋里唠唠!”说着站起了身来,对二秀说:“二秀,你忙去吧,放心吧,爷会把你同学完整安全的送回去的!”二秀知道三爷的脾气,也就不做声的走了,他倒是不怕姜二的安危了,只是不知道一会见了姜二的三个朋友怎么说!
乔三春在前边走,姜二也就跟了上来,进了屋,乔三春安顿着后生们给姜二倒了水,让姜二炕上坐,姜二也就跨了个边坐了下来,乔三春上了炕,炕中间是一张矮脚八仙桌,桌上摆着下边人孝敬上来的水果和干果,乔三春当中间盘腿坐了下来,示意姜二随便吃,完了问道:“小先生贵姓啊?”
“讷姓姜,姜二兴,燕州市矿区瓦檐矿的人,来云山县找营生。”姜二老实的把乔三春准备问的全回答了,省的人家一会还问!
“哦,看小先生,岁数不大,谁传的小先生春典啊?”乔三春还是对年纪轻轻的姜二懂春典感兴趣。
姜二紧张的口有点干,抿了口水说道:“家传的,讷十来岁就跟着讷爹跑江湖,燕州大小县区跑遍了,讷爹就讷一个娃,也就有空教讷!”
乔三春聊的投机,继续问:“哦,不错不错,看来你爹的路子也很正啊,你爹人呢?”
“走咧,回老家了(死了),走六七年咧!”
“可惜可惜,来云山县寻什么营生?”乔三春继续问道。
这会姜二见乔三春随和,就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把自己想在云山县立个二宅的摊子的想法说了一遍,也把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告诉了乔三春,一个仔细说,一个也就认真的听,姜二说完了,乔三春哦了一声,寻思了一会说:“咱们初次见面,爷也不知道小先生的本事,没法招罗着给你办这事,这样吧,如果你不嫌偏僻,城东三里坡,爷有个临街的房,你可以暂时落脚,至于房钱,一个月一百,水自己挑,电费爷全包,如果你手艺行,有真本事的话,爷再给你寻合适的地势,你看行吗?”
姜二听了当然是喜欢的,想想一年也才一千来块,还不用交电费可以的,当下激动的站了起来,给乔三春鞠了个躬,嘴里说着谢谢谢谢,乔三春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又说道:“你先别急着谢,爷把丑话说在前,要是你手艺不行,话传到爷耳朵边,砸了八门的名头,爷可随时要把房子收回来,你在云山县肯定也就不好混咯,你懂?”
姜二听了,想着以自己这本事,是没问题的:“知道了,把子爷,您放心咧。讷还不知道把子爷贵姓咧!”
“爷姓乔,你就随二秀叫乔三爷就好了!”
“好的三爷,好的三爷,谢谢三爷。”
“不用谢了,都是八门弟子,应该照应,但是还有个事得和你说一下!”刚才还是笑咪脸的乔三春突然把脸拉了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爷虽然是个光棍,可男女的事情,爷不是好糊弄的,二秀可从来没关心过别人,连二龙坐了六年大狱,二秀都没去看过一眼,你们之间有故事,爷不想打听,但是爷知道,所以爷也想让你明白,别坏了规矩,最起码,二龙出大狱之前,你收敛起来,爷不想让手下的人心寒,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