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姜二是应该先敬周权海酒的,可是姜二就是没有举杯的意思!
周权海等了一会,只能端了下酒杯,示意马东说点什么,马东一上午也是绕昏了头,脑子不灵光,没领会周权海的意图,周权海只能自己举杯对姜二说,“小先生,看您这架势是知道我找您啥事了!”
姜二还是没举杯:“按理说呢,周矿是大人物咧,讷个小百姓得敬您呢,但是今天这个事,二兴心里不舒坦咧,就不敬了,酒也不能喝了,喝多了容易说错话,不好做人咧。”
周权海举着杯,愣是尴尬的忘了往下放,马东这才活泛(机灵)了起来,也举起了杯:“小先生说笑了,周矿是很随和的,没架子的,矿上的兄弟们没人说个不好的。来来来,小先生,咱先喝一个。”说着也不管别人,自己干了。雁北的乡俗,别人敬酒喝了,你不动,那就是抹了天大的面子,别管敬酒的是讨吃要饭的,还是天王老子都不行,面子过的去,一切好商量。姜二也就坐着把酒也干了,虽然装着不开心,但是人情世故必须走,要不然没人打交道了。
周权海见姜二把酒喝了,自己也就喝了,把椅子往姜二身边靠了靠,故意问道:“小先生啊,你看着不开心啊,到底啥事,说说!”
姜二夹了筷皮冻就酒,吧嗒了两下说:“讷啊,救了别人一条命,但是那人啊,砸了讷吃饭的家伙什!”
周权海听了,顿时头皮发麻:“救了别人一条命?这么玄乎?”
姜二听了,撇了撇嘴:“好像有人现在还在医院,没醒来了啊,可怜啊,可怜差点做了替死鬼!”
周权海听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怒气:“你你,你说的什么意思。”
姜二见这状态,也站了起来,软软的道来:“有人啊,揣着明白装糊涂,这酒啊,吃的没意思,讷先走了,二林,咱们走吧!”说着假意要走。
马东见这情况,立马起来打圆场:“小先生,等等,小先生坐坐,周矿不是那意思,昨天周矿碰了车,早晨头还疼呢,小先生有啥话直接说,周矿听着呢。”说着话又把姜二按了下来,至于二林,还一手油糕,一手鸡腿胡吃海塞的呢,屁股根本没离窝。
姜二借势又坐了下来:“有些人啊,自己运势强的很,想躲了劫,但这劫是能躲的了吗?只能移花接木到别人身上,可怜有人在那受罪呢!”
周权海也坐了下来,没了一方领导的气势,谦卑的问道:“小先生能说的详细点吗?”
“你要是这么问,讷有些话,也得从头说起:有一天,讷这个傻弟弟家里凉,没了炭烧炕,去煤场背炭,还和人起了冲突,从那天,我才知道,讷这两个傻弟弟一直是周矿关照的咧,矿上的炭随便烧,时常也救济着,我想着周矿是个好人咧,平日也就留意起周矿,远处观察您这面相,知道是个有前景的人了,仕途不在这里,还的高高在上,也提周矿高兴咧,可是前日里,看您面相变了,也就自个拢了一下卦,知道您有劫呢,好意让讷这个傻弟弟提醒周矿一下,可结果,矿上的保安砸了讷的摊,周矿啊,别说这事和您没关系。你问我这个傻弟弟,有没有这回事,二林的性子,你们觉得能做的了假吗!”
姜二说这话,半真半假,周权海听的是冷汗直冒:“小先生,那您说这移花接木是怎么个情况?”
姜二看了看马东,又对二林说:“二林啊,你给二岗拿着鸡腿去外边吃,岗和你周大爷唠会嗑!”二林也就拿着肉肉出去了,马东机灵的状态也回来了,拍了拍新来的司机也跟了出去!
“周矿啊,讷昧良心咧,给你开车的司机能醒,等他醒来了,你问问,是不是昨天路上遇见个人咧,那个人就是讷咧!”
周矿大惊失色,怒喝道:“小刘就是为了躲你才撞的墙!”姜二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是躲讷咧,要不是躲讷,你们俩个人就翻了沟咧!知道什么是鬼打墙吗?你不觉的那天不对劲吗?没了讷你们还有命吗?只是苦了那司机后生咧!”一番诈唬,信命的周权海,立马安静了很多!自己寻思着那天的情景,确实邪门的很,但是不敢确定姜二说道到底是真是假。
姜二看着诈唬住了周权海,又说道:“周矿啊,今天讷索性也就说破了,您的仕途不在这里啊,还得高高在上,可是您前几年扶摇直上,这几年咋就没了动静?”
周权海不由的想到了他娘和他说的七两二的典故,也就又谦卑的对姜二说:“小先生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