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脑袋上,这次她终于支撑不住,脑袋狠狠地砸在了墓碑上。
即便如此,她还是紧紧地盯着景寒年。
男人深邃的五官隔着雨幕不甚清晰,滂沱大雨之下,他周围仿佛结了冰。
看着他站在不远处跟自己对视,盛淮安眼前一片模糊,张了张嘴,黑红的粘稠血液滴落下来。
为什么?
无声的发问,她知道景寒年能看得懂。
为什么,陷害我的人偏偏是你?
雨伞的阴影之下,景寒年半张脸晦暗不明,菲薄的唇颜色冷淡,崩成一条直线,始终没有开口。
“先把这个女人送进监狱!”
沈夫人发泄够了,歇斯底里地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她被人从地上往车上拖行,经过景寒年身边时,隔着雨帘她都能够闻到他身上的松针香气。
“景寒年……”
眼看着要擦肩而过,她没忍住开口喊了他一声,血拉成长线。
可惜,漠然笼罩着景寒年,他甚至连余光都没给她。
原来,这五年是我的一场梦罢了。
“我,走了。”
两个人擦肩而过,盛淮安被人扔到了车上,动作粗鲁暴力。
她恨自己为什么还是不甘心,竟然还要回头去看他。
目光所及,便看到女人钻进了景寒年的伞下,后者抬起修长的胳膊搂住了她。
像是感应到盛淮安的目光一般,景寒年忽然转过头来。
这一次的对视,便是永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