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浅忙倒了一杯茶,低声道:“四婶,请喝茶。”
四太太看了看她,称赞道:“真是一个标志的姑娘。”
柳清浅淡淡一笑,退到一边。
四太太话锋一转:“听说你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大夫也没有好办法。我这里倒是有一些祖传的药粉,对外伤有奇效,你试试吧。”她抬眼看了看碧钏,后者便从随身携带的小盒中取出了一个红色小瓶,交与柳清浅。
“每晚入睡前,让丫头帮忙擦洗干净,将这些药膏抹在伤口上。不出七日,你便可以下床了。”
蒲须桐感激地谢了两声。
四太太又笑了笑,笑中透着几许悲凉。
说也奇怪,自打见面的第一眼起,柳清浅便觉她像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带着莫名的亲切。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四太太称有事先行离开了。
柳清浅将她们送了出去。
望着四太太和碧钏远去的背影,她的心中蓦然涌出了一阵悲凉。
她曾听立春简单说起过这个神秘的女人。听说她嫁过来后不久,蒲四叔便去世了。这些年,她只是守着一个冰冷的灵位活着。在蒲家人眼中,她却是值得尊敬的女人,只因为她守了多年活寡,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孝媳。
除了悲凉,柳清浅还隐隐觉得,她的故事不止这些,她好像有很多心事,藏在了内心的深海,那是一个旁人无法触及的地方,又深又冷。
这便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吧。
男人看到女人,只能看到她的皮囊,而女人看到女人,却能够看穿她的皮囊,看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