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奸?的确是有人向黄族通风报信后才能这么准确的知道我们的动向,但内奸除了那名报信士兵,难道还有别人?”
尤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这一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即是报信士兵的主人,又是派兵出征的提议者,这个人就是自己最爱的素女,难道是她向黄族报的信?那去黄族的两支队伍也是他所提议,难道都遭到袭击了?不可能!不可能是素女,她自从知道黄不是好人后,就对自己完全改变了,这段时间是他这近二十年来最幸福的阶段,尤极力的让自己不往素女的身上想。
派出去迎接的士兵刚走出去没多远,就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刑和将士们,守卫士兵也赶忙向尤来报号,并告诉尤说刑头人带领将士们回来了。
尤这才松了一口气,刑和将士们回来了,意味着素女不是内奸,因为这一切都是素女提出的方法,尤赶忙叫上三哥夸跑出去迎接众人。
这时刑头人已经到达营前,可是刚见面,刑就偷偷对尤说道:“弟弟,我们可能中计了,我险些被敌人前后夹击了幸亏被我提前发现,才免去了全军覆没的危险,但我感觉我们的另外两支队伍可能都已经遭遇了不测。”
“啊?这……”尤顿时感觉眼前一黑,竟然差点摔倒,幸亏夸在身旁将他扶住,尤知道,这一切肯定和素女脱不了干系了。
刑和夸架着尤来到了帐篷中,三兄弟将其他人全部清了出去,刑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把他偷听到的那些话也讲了一遍,并说出这一切可能都是黄族的阴谋,而之前派出的两支队伍可能都已经遭遇了不测。
此时尤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刑不明白弟弟为何这个样子,夸说道:“今天早晨,去往阳城支援的队伍的头人满身是伤的跑了回来,并报告说他们遭到了埋伏,整个队伍几千士兵全部阵亡,他强挺着回来就是来报告我们的人中有内奸的,这才派人去迎接你们的。”
“唉!果然没估计错误,这一切都是敌人已经策划好,给我们设下圈套,这个奸细到底是谁呐?”
这时尤无力的说道:“我知道奸细是谁,我这就去找她!”说完踉跄的就奔出营帐,夸和刑赶忙跟了上去。
尤径直朝一间精致的帐篷走去,那里正是素女的房间。
尤直接挑起帐篷的兽皮门帘便来到屋中,素女正在小桌旁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素女不慌不忙的说道:“你终于来啦……”
尤直接抽出长剑,剑尖正对着素女的咽喉,甚至已经微微的刺入皮肤。
可是素女并没有丝毫躲避,而是一脸得意的说道:“我想这一切你已经知道了吧?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刑发现了而且杀死了黄族士兵跑了回来,是我小看了刑啊!”说完看了看随后跟进屋中的夸和刑。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哪里对不住你?我难道对你不够好吗?我难道不如黄那个老头子吗?为什么……为什么……”尤有些激动,拿着长剑的手在不停的抖动,素女的颈部皮肤已经被尖利的剑尖刺破皮肤,并流出几滴鲜血沿着长剑的剑刃滑下。
尤眼睛红得吓人,真的如同一个红眼恶魔一般,随时都可能将长剑刺出,他没想到,这个全身心的去爱的女人最终还是在算计他,到底为什么,尤受什么样的苦他都不怕,可是他就怕素女这种毫无理由的伤害,让他的心不停的滴血,那种痛超出任何一种伤痛。
“哈哈哈……为什么!为了让你死!为了让你一无所有!为了让你痛苦!我就是要折磨你,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素女终于把自己想法当着尤的面说了出来。
“我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为什么你要我死,还要让我死得那么痛苦,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对我,难道以前的每一天都是假的吗?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吗?我可以为你去死,但我不甘心不明不白的死。”尤对任何人可能都不会心慈手软,可是唯有这个素女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面对她。
“爱?你想得太美了,我嫁给你只是因为恨,怎么可能会有爱?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但我的爱永远不会属于你!”素女非常肯定的说道。
“恨?我们之间何曾有过恨?我又哪里让你受过委屈?”尤的嘴唇有些颤抖的问道。
素女的心中也瞬间闪过了她和尤过去的每一天,她不否认,尤对她从来都是呵护备至,的确没有让她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甚至她和黄的事被尤知道,尤依然默默承受着,只期待自己可以回心转意。
素女想到这些,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做为女人,尤给了她一切,可是一想到阿父的死,她充满泪水的眼睛瞬间变得目光冰冷。
“既然今天算是个了解了,我不防就把这一切告诉你,你我的恨全部都来源于我的阿父!”
“你阿父?你不是说你阿父一直在你的部落,一直很好吗?这么多年我一直要去看他,都是你阻拦我不让我去的,怎么反倒来恨我?”
“呵呵……我阿父早就死在了你的手中,我嫁给你就是来报仇的,当年你一剑将我阿父砍伤,回到族中,找来巫医救治,可是那天晚上阿父便浑身发热不醒人世,一直持续了三天最终阿父还是因为那伤重死去了。”
“不可能的,那次的伤虽然伤到了皮肉,但绝对不会致死,我和你阿父对战中我根本就没有用全力,没想到我只是普通的一次横砍,你阿父竟然用剑的平面来挡我的剑刃,当时我也发现不妙,赶忙向回收剑,可还是划破了老人的腹部,但我敢肯定,那种伤是不会死人的。”尤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剑。
“你还狡辩,难道我会用阿父的死来诬陷你吗?你这个凶手!”说完竟抡起胳膊,一巴掌打在了尤的脸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导致你阿父死亡的,那种伤即使不治,只要不再流血,过一段时间也会好的,怎么会死呐?肯定有别的原因。”尤对于素女打在脸上,竟然如同毫无感觉一般,或许他已经沉浸在那段回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