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舒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高兴的像个孩子。
“开花了!开花了!”她蹦蹦跳跳的叫喊。
戚修能刚做好早饭,就看见他的小娘子披头散发,鞋子都没有穿,但是她那孩子般的笑容,他实在说不出责怪的话。
罢了,跟自己的学生计较什么。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不急着这一时半刻,那花漫山遍野的都是,不像你的小猴子,又没有长腿不会自己跑了的。”
冯明舒笑得眉眼弯弯。
那只小猴子虽然只偶尔到他们院子里来一来,但她已经很高兴了。
她笑眯眯的说,“小猴子还是和家人在一起才开心。”
七哥哥就是她现在唯一的家人,她现在懂这种感受的。
饭后,两人相携入山。
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红色。
冯明舒眨了眨眼,“七哥哥,这些花草我总觉得我见过,我还觉得我养过。”
戚修能看了看漫山遍野的佛果,无奈的笑了笑,“这花儿总和你有缘。”
等花落了,结了圆润的红果子,果子可以入药,也可以做果酱。
冯明舒摘了许多,回到院子里开始做花环。
晒干的花用针线穿起来,然后再交错缝在床前的轻纱上。薄如蝉翼的轻纱上,这花朵随风飘摇。微风徐来,阵阵清香。
入了夏,总是感觉乏力了许多。
往日,冯明舒都在中午和隔壁左右的孩子们疯跑,或者和姑娘们学学绣花。
今日,她躺在轻纱里,闻着花香,昏昏入睡。
朦胧中,只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是春樱吗?
不过那个小丫头,平日里做事倒是极为妥帖,轻手轻脚的。
绝对不会把她吵醒。
“你到底怎么回事?事到临头了,你跟我说毒药不够。”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些暴躁。
冯明舒皱了皱眉,这声音好陌生啊。
“不就是个失了忆的小傻子,要我说,直接用枕头捂死算了。”那女人的声音刻意放轻。
但她不知道冯明舒练过武功听力异于常人。
冯明舒一个机灵,咕噜一下就坐了起来。等等……她的小丫鬟们呢?难道都已经被杀死了吗?
吱——门突然被打开。
冯明舒躺平,闭着眼睛抿着嘴巴。虽然“听说”她以前练武的,但是现在她不会啊!
脑袋极速思考,但是越紧张,大脑一片茫然,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没。”
“小姐放心,绝不会影响小姐的计划。”一个妇人苍老的声音传来。
好恶毒的心思。
此刻冯明舒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那女人一把掀开帐子,帐子上带着铃铛叮铃哐啷。冯明舒猝不及防的,听着声音皱了皱眉头。
“她醒着!”
不能装了。
事到临头,她猛的一个翻身。
掀起被子蒙住那人的脑袋,也没看清是个什么模样,用尽全力往地上一撞。
那个妇人手里正拿着针。
也没意料到里面的人居然醒了,被前面挣扎的小姐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就往地上倒去。
纤细的针上面淬了毒,猛的扎进被子里的女人身上。